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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站在御书房外，看着檐角垂下的冰凌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腊月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打在脸上生疼。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佩剑，却摸了个空——方才在宫门口，御前侍卫已经收走了他的兵器。
"镇北王，陛下宣您进去。"太监尖细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萧煜整了整衣冠，迈步走进御书房。暖意扑面而来，炭火盆中银丝炭烧得正旺，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皇帝坐在御案后，正在批阅奏折，见他进来，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臣萧煜，叩见陛下。"萧煜单膝跪地。
"爱卿平身。"皇帝放下朱笔，"北境一战，多亏爱卿力挽狂澜，朕心甚慰。"
萧煜起身，目光落在皇帝案头那封奏折上。那是他三日前递上的请功折子，为麾下将士请赏。此刻折子摊开着，朱批的字迹龙飞凤舞，他却看不清写了什么。
"爱卿可知，朕今日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皇帝站起身，绕过御案走到他面前。萧煜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那是御用熏香，却让他莫名觉得刺鼻。
"爱卿年方二十八，便已官至镇北王，统领三十万大军。"皇帝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千钧，"朕思来想去，实在不知该如何封赏了。"
萧煜心头一跳。他太熟悉这种语气了，当年先帝要处置功高震主的忠勇侯时，也是这般温言细语。
"臣惶恐。"他再次跪下，"臣不过尽忠职守，不敢居功。"
"爱卿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皇帝扶起他，"朕是想，爱卿年纪轻轻，终日与刀剑为伍，实在可惜。不如入朝为太傅，教导太子，也好让朕时时得见爱卿风采。"
萧煜只觉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