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第一反应是喉咙里涌出一股腥甜。
指尖触到地面，冰凉潮湿的瓷砖像蛇皮贴在掌心。
“这什么鬼地方？”
声音从我嘴里发出，却带着几分沙哑和陌生。
眼前是一间破旧网吧的角落，显示器泛着黄光，键盘上黏着不知哪年的可乐渍。
“我是……孙小空？”
记忆翻涌而来，像是被塞进了一个胖子的身体，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砖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后脑勺一阵钝痛，仿佛有人用铁锤敲打我的颅骨。
“你疯了吗？
报名表都填了，现在想跑？”
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推了我一把。
“我没说要参加比赛。”
我说。
“你不是自己发消息说‘这次老子一定要赢’吗？”
我愣住了。
那不是我发的消息。
那是孙悟空的灵魂在说话。
---“《虚界争霸》网吧赛马上开始，请选手就位。”
广播响起时，我手心已经出汗。
耳机扣在头上，压得太阳穴生疼。
对面战队ID叫“银河战舰”，一看就是那种常年霸榜的野队。
他们语音频道里传来嗤笑：“草，这不是那个被全网封杀的孙小空吗？
他怎么还敢上线？”
“听说他前女友林婉儿现在在国家队，啧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咬紧牙关，指节在鼠标上咔咔作响。
屏幕一黑，加载界面浮现。
地图：荒原战场。
模式：五人混战。
我捏住W键的手忽然一松。
不对劲。
画面里的角色模型，在加载条跳动的瞬间，出现了0.3秒的重影。
就像是……两个世界同时存在。
“大圣通神诀。”
我低声念出那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话。
下一秒，全身血液沸腾，仿佛有金箍棒在血管里搅动。
---“他在干嘛？
技能栏都没开！”
“草，他冲出去了！”
***控的角色化作一道残影，直扑敌方中路。
对方狙击手刚架好枪，就被我一个翻滚近身，拳头砸在脸上爆出火花。
“他怎么这么快？！”
“别让他靠近！
集火！”
可我早已化身坦克，硬吃三道激光炮轰击，血量掉了不到一半。
“这他妈是什么英雄？！”
“你管我是什么英雄！”
我怒吼一声，按下变身键。
屏幕炸裂般闪烁，我的角色轮廓扭曲变形，几秒钟后，变成一名手持狙击步枪的幽灵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