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满是涂鸦的暗巷里,马上大学毕业的女孩儿满头是血的躺在地上。
两个醉醺醺的男人见自己搭讪不成,一怒之下用酒瓶打死了人,慌忙跑了。
那女孩儿就是我,翁一垟。
身体渐渐冰凉,我本以为我就这么消散在天地间,谁料我投胎了。
只不过人类步入单身化社会,出生率暴跌,人类名额有限,我被调剂投胎成数量惊人的花蚊子。
一只雌蚊子。
寿命两个月。
此时的我还是一颗虫卵,与六百个单产下来的兄弟姐妹们漂浮在水面睡觉,明天就能孵化成幼虫。
“诶?
总裁?
你这小鱼缸里怎么多了这么多淡黄色小颗粒?”
我睡得正香,就被一道模模糊糊的苍老的声音吵醒了。
下一秒,我身体被迫动了一下。
是有谁在戳我吗?
这么想着,又有一道声音传来。
那声音即便我听不太清也能感知到其低沉偏冷却很有磁性,很悦耳,很沉稳,很有安全感。
“时间太长,水脏了而已。”
“那我给总裁您换换水?
翁小姐不在您也不能任由鱼缸这样啊。
水都脏的看不见鱼了。
翁小姐要是知道您这么对待鱼,指定要发火了。”
“她发火也好过失踪。
管家,就让它这么放着吧。”
“哎~那…行吧,总裁您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无奈又苍老的声音渐渐远去,环境又安静下来。
我听着这两个声音,大脑缓慢的转动想着这是谁,在说什么。
但最后因为大脑还未发育成熟没能想明白,想着想着,还睡着了。
梦里,穿过层层迷雾,好像谁在对我说话。
字字妥协,字字真挚,字字害怕。
“我都听你的,别玩了,回来吧,求你了。
道具我都买好了,型号…型号你肯定喜欢…回来啊好吗…”如此美妙又动听的话,虽然我听不明白,但不妨碍我梦着它睡得香甜。
再醒来的时候,明明人类才过一天,我就感觉我终于熬过虚无且漫长的岁月一样,有种盎然新生,豁然开朗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我细长的身躯能扑腾水了,一屈一伸,一屈一伸的扭动,头脑和前世记忆渐渐清晰起来,也对周围环境敏感很多。
啊——我孵化成孑孓啦,啦啦啦啦啦~好开心。
愉快的和兄弟姐妹们在水中一屈一伸的上下游动,我突然感知到有道冷冽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