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做了一场梦。
梦里有一间教室,时而传来老师的教诲声,时而传来同学的打闹声。
我并不是一位旁观者,而是扮演着同学们中的一员。
我就这样和他们相识、相伴,终日沉浸在幸福与快乐中。
都说梦醒了会很快忘记,可这些碎片像救命稻草般被我死死抓住,久久不能走出。
因为这根本不是梦,这是我初中三年的点滴。
可它真如梦般于恍惚间便将我抛出,再也无法置身其中。
我现在也处于一间教室,它比之前更加宽敞,同学也比以前更多。
但我愈发觉得这里很是空旷,少了很多我记忆中应有的”物品“。
思绪拉回,我继续提笔写着手中的语文摘抄。
本来我己经完成了,可老师却说我用的本太薄让我换个本写,并于下课后交回。
我是住校生,于是向她说明情况。
“这好像和我没关系吧?”
我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办法,我只能用记事本暂时替代,将原本的内容一点点移过来。
本上的红圈和叉是那样刺眼,如针一般扎向我的眼睛,原本整齐的纸页被勾得一团糟。
“这和走形式有什么区别呢?”
我不禁想。
初中刚开学时,班主任马不停蹄地选着班委。
而我填上了语文课代表这个位置。
因此我和语文老师的关系迅速升温,在配合中度过了这亦师亦友的三年。
“我姓赵,你们可以叫我赵老师,也可以叫我赵大姨。”
赵老师和蔼可亲的模样我至今难忘。
她时不时带我们组织活动,给我们减轻负担,有了零食会分享给我们…她是我们很多人敬重的老师。
新语文老师一言不合就罚人。
她目前做的最逆天的事是让一位因参加国旗队训练而迟到早读的同学写训练心得。
很难想象是人能干出的事。
如果她多保留一些幽默我对她的好感可能更多些。
只能说她的处事风格我实在难以理解,这让我对赵老师的怀念更深了。
我又浑浑噩噩的度过一下午。
按规定把一切收拾好后便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寝室,躺在床上。
这可是难得的自由时间。
我打开手表,一张张翻看着相册表盘。
我把这里都设置成与初中同学的合照,这或许是我唯一的精神食粮了。
“我为什么没报古交一中啊…”正当我看得入迷,室友的呐喊传入我的耳中。
“谁不是呢,我要是报了二十中还至于每天这么悲观吗?”
我从床上坐起,也抱怨道。
二十中是我的母校,我的大部分同学都继续在那读高中。
报志愿时我怕自己分数不够就没填,可出分后我远高于分数线,实在太戏剧了。
现在和我一个学校的只有一名叫张校睿的同学,可他偏偏被分去了我的隔壁班。
“真想回去重报志愿啊…”我刚准备躺下,宿舍的灯光突然熄灭,整栋楼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手表还发出微弱的光芒,驱散着黑暗的笼罩。
“高一的都把嘴闭上!”
宿管的喊声随着黑暗的扩散而降临。
“再说话我就进去登记了啊!
我们每天苦口婆心地跟你们说就是为了你们不被扣完分清退,被清退了最着急的是你们的父母,我们都是为了你们好……”“又开始讲道理了,每天熄灯说个没完,让不让人睡了…”我心想。
等到宿管消停下来,我把蒙着的头从被子中伸出,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