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车吧,咱们今日来赴侯府的宴,京城适婚的好儿郎可都来了。
由着素婵理了理衣发,我浑浑噩噩下了车,往事记忆涌上心头。
8 岁那年,母亲难产血崩,父亲料理完后事,不出半年便续了弦。
我无法承受这样的落差,偷偷写信给远在云州的外祖母。
没过多久,父亲接到外祖母称身子不适,召我侍奉的书信。
外祖母膝下就母亲一个女儿,更只我一个外孙女。
父亲良心犹在,当日一辆马车便载我驶出了城门。
直到去年在豫州办了及笄礼,外祖母才不得不含泪送我回京。
到了年纪,婚事嫁娶,总没法越过洛家去。
这春日宴就是借着游园赏花的由头,将各家未婚男女聚在一起相看的。
宣平侯府我曾来过几回。
我悄悄远离了人群,找了处僻静的池边亭子。
你是说,世子在狩林被黑瞎子咬伤,最后是左相之女徐沁雪救了他?
察觉我的异样,素婵眉头紧锁,语气迟疑:
是啊……圣上见此赐了婚,郡王妃亲自去交换的庚帖。
闻言我心中大石落下,松了一口气。
这样才好,他有门当户对的心上人,我亦对他无意。
我倚坐在环椅上,心中绷紧的弦还未松全,就见有一人朝这边踱来。
我呼吸一滞,怎么是祁越?
突然背后松动,环椅毫无预兆断裂,我向后倒去。
冰冷腥涩的池水灌进口鼻,耳边嗡嗡作响。
我费力扑腾着,好不容易仰头露出水面,就见祁越在原地顿几下又动身走来。
看着他越走越近,我心中警铃大作。
若是再与他有什么纠缠,我算是白重活了。
别过来
千万别来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脚有节奏地朝岸边划动着,直到抓住一把垂落的柳条。
柳条承重有限,我贪婪地揽过更多,抬头盼着素婵快些找人来。
祁越目睹我的举动,此刻在岸上与我四目相对,目光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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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被几个婆子拉上岸,侯夫人和一众世家子女也匆匆赶到。
人群中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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