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刷器疯狂摆动仍看不清前路。
我攥紧方向盘,指节泛白,后视镜里那个牛皮纸包裹静静躺在后座,就像父亲失踪那晚书桌上的模样。
三天前这个包裹突然出现在宿舍。
泛黄的羊皮卷轴上,父亲潦草的字迹刺入眼帘:"月圆之夜,蛇母睁眼,九星连珠处即是永生之门。
"最后落款日期,正是三十年前科考队失踪当天。
吉普车碾过碎石,副驾上的程昱正在调试地质雷达。
这位地质系学长衬衫口袋里永远别着三支不同颜色的记号笔,此刻他推了推金丝眼镜:"溶洞入口的喀斯特地貌形成于二叠纪,但那些蛇形图腾..."他顿了顿,"像是某种活体祭祀的产物。
"后座传来金属碰撞声。
唐薇正在组装她的宝贝——改装过的水下推进器,暗红短发随着动作轻颤。
"先说好,要是再遇到食人鱼,我可不会把推进器借给旱鸭子。
"上周在亚马逊被食人鱼追了半条河的经历,让她给每个设备都加装了钛合金防护网。
溶洞入口像张开的蛇口,石壁上渗出的水珠泛着诡异幽绿。
头灯扫过洞顶倒悬的钟乳石,那些本该自然形成的碳酸钙沉积物,竟呈现出整齐的螺旋纹路。
程昱突然停住脚步,激光测距仪的红点落在一尊半人高的石雕上——人身蛇尾的神像双手交叠,掌心的凹槽残留着暗褐色痕迹。
"是血槽。
"唐薇的匕首刮过石雕缝隙,"至少二十种不同DNA,最近的在三个月前。
"她举起取样瓶,某种荧光蓝的液体在瓶中流转,"祭祀还在继续。
"暗河在脚下咆哮,橡皮艇刚入水就剧烈颠簸。
程昱盯着声呐屏幕突然变了脸色:"水深突然从15米降到200米,这不符合..."话音未落,船底传来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漆黑的水面炸开无数银浪,拇指长的尖齿鱼群跃出水面,唐薇的推进器喷射出高压水流,却在鱼群中撕开一道血雾。
"不是食人鱼!
"我拽过程昱的频谱分析仪,跳动的波形与神庙壁画上的某种图腾完美重合,"它们在执行守卫程序!
"慌忙中摸到背包里的青铜铃铛——那是包裹里附带的物件——清脆***荡开的刹那,鱼群突然僵直沉入水底。
当石门上九个蛇首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