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妾身不适,先歇下罢。
躺下许久却听不到动静。
一瞧,狐狸从我侧颈旁钻出个头,咬牙弓背,还在和阮殷对峙。
——一副决不允许阮殷与我同榻的模样。
阮殷糟心地闭了闭眼睛。
我不碰你,你让这畜生出去。
我询问地看向小狐狸。
刚刚还非常凶狠的小东西转头低眉顺眼,用尖尖的耳朵蹭了蹭我的指尖,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我很为难。
不然……夫君去打个地铺?妾身子寒凉,这狐狸暖手。
5
青州的帖子递去,走水路往返要三四日。
这段时间小狐狸仿佛黏在了我身上,脖颈绕一圈,眯着眼,走哪儿跟哪儿。
借宿的店小二原以为我是戴了条狐毛围脖,不留神和小狐狸对上眼,骇得好几日睡不安生。
店家委婉地请我将狐狸赶走——
如今它能跑能跳,腿上的伤结了痂。
我多加了银钱,非必须不出门,竭力想要留它久些——
但也许到底是山中的生灵。
姑母遣人来的前一个雨夜,狐狸突然走了。
我遍寻周遭都没见着踪迹,唯有窗檐边留下几根棕红的毛。
阮殷宽慰我道:
你已治好它的伤,想必它回到山林也能活得很好,总比跟着我们在城里担惊受怕好。
随着小狐狸的离开,弹幕也从我眼前消失了。
一切好似一场烟雨云雾间的幻梦。
我甚至以为是否在青州城外,莫名闯进过仙人的神境,等时辰一到,神境便散了。
姑母将我们迎入青州府中,寻了年节的由头,将阮殷引荐至青州太守。
阮殷书读得不错,做事也妥帖,竟真在太守麾下寻了个书客的闲职。
我专程托姑母寻来青州极好的医师。
无论从何处看,医师都说我身子强健得很,绝无重病。
也许……那些弹幕真的是一场幻梦罢。
直到礼部尚书任钦差大臣至青州,随身跟着他天真烂漫的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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