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一通电话会彻底改变我的人生。
凌晨三点十五分,手机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
我摸索着抓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这个时间点,谁会打电话来?
"喂?
"我清了清沙哑的嗓子。
"林法医,我是城西分局的小王。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出事了,您得马上来一趟。
"我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雨点正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
这样的雨夜,总让我想起十年前那个案子。
"具***置?
""城西老工业区,废弃的纺织厂。
现场...有点特殊。
"小王的声音突然压低,"死者是陈雨欣。
"我的手猛地攥紧了手机。
陈雨欣,这个名字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划开了尘封的记忆。
十年前那起悬案,唯一的幸存者,现在却成了冰冷的尸体。
我迅速套上外套,抓起勘察箱冲出门。
雨越下越大,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像极了十年前那个夜晚。
警车的红蓝灯光在雨幕中格外刺眼。
我停好车,快步走向被警戒线围起来的厂房。
小王迎上来,递给我一次性鞋套和手套。
"林法医,这边。
"他领着我穿过满是锈迹的机器,来到厂房深处。
陈雨欣的尸体躺在一张破旧的病床上,身上盖着白布。
我掀开白布的瞬间,呼吸一滞——她的面容安详,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就像睡着了一样。
但最令人震惊的是,她的穿着打扮,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
"小王说,"但奇怪的是,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尸体已经出现轻度尸僵,这不符合常理。
"我戴上手套,开始仔细检查。
陈雨欣的指甲缝里有少量纤维,我小心地提取样本。
她的手腕上有浅浅的勒痕,但不像新伤。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耳后——那里有一个细小的针孔。
"现场发现什么可疑物品了吗?
"我问。
小王摇摇头:"除了这张病床,什么都没有。
但更奇怪的是..."他欲言又止。
"说。
""厂房的监控显示,陈雨欣是独自走进来的。
但法医组说,她死亡时身边一定有人。
"我皱起眉头。
这确实说不通。
我继续检查尸体,突然注意到她的右手食指有些异样。
我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发现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