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上人是南院的头牌小倌。
第一次收拾满地狼藉的屋子时,他对我说:现在觉得我恶心,太晚了。
后来。
我被他的恩客强占。
换我问他:现在,你觉得我恶心吗?
01
我和六七个女孩一起,双手被麻绳捆着,跪坐在人市街边。
等着老鸨三五两银子买走我们的一生。
我们这一批是从犯了事的主家出来的,进不了权势富贵人家,烟花之地便是我们的归宿。
身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一直抽抽搭搭地哭,人牙子不好打我们,怕伤了皮肉卖不上价钱,骂骂咧咧地,吵得我头疼。
我烦得很,忍着脾气劝她:“别哭了,没人心疼,哭得梨花带雨,春风楼的妈妈第一个挑走你。”
顿时,耳边清净了。
只是有些话说不得。
春风楼的妈妈果真第一个带走了她。
用了五钱银子。
她哭得撕心裂肺,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可惜,没有人会救她。
我就不一样了,有人会救我。
我膝行到林疑跟前,被绑的双手拽住他蓝色轻衫的衣角。
从衣角处,隐约看到里面的绯红。
我把头结实地扣在地上,欲泫欲泣:“公子,把我带回去吧。”
林疑拧着眉看我,似在回忆什么。
我主动解疑:“公子,我是府里修剪花枝的阿灵。”
林疑是见过我的,并不怀疑我的话。
他定定地看着我,直到他身边男人的声音响起才转回头。
“阿愁,你认识?”
他立刻否认:“不认识。”
两人欲走,我顾不得其他,赶紧抱住他的一条腿。
眼眶酸得厉害,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眼前人,若错过,就是一辈子了。
“公子,您若不带走阿灵,阿灵就要被卖进妓院,只有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