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三月，春雨绵绵。
沈明远站在刑部侍郎李大人府邸的后院，雨水顺着他的官帽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这是他这个月第三次出现在命案现场，每一次都让他感到愈发不安。
"沈大人。
"仵作老周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几分惶恐，"李大人他......"沈明远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径直走向那具倒在假山旁的尸体。
李大人身着官服，仰面朝天，双目圆睁，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他的右手食指沾满鲜血，在身侧的地面上画着一个未完成的符号。
"又是这个符号。
"沈明远蹲下身，仔细端详那个血淋淋的图案。
与前两起命案相同，死者都在临死前画下了这个类似蛇形的符号，只是这一次，符号只画到一半就断了。
"死亡时间？
""约莫子时三刻。
"老周答道，"死因是......"他顿了顿，"与前两起案件相同，心脏骤停，但身上没有任何外伤。
"沈明远站起身，目光扫过四周。
假山旁的泥土上有几处凌乱的脚印，但都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
他注意到假山石缝中似乎卡着什么东西，伸手一摸，竟是一片沾着血迹的碎布。
"这是......"他将碎布举到眼前，借着微弱的天光仔细端详。
布料是上等的云锦，染着暗红色的血迹，边缘处绣着一个小小的"王"字。
"王？
"沈明远眉头紧锁。
京城中姓王的达官显贵不在少数，但能用得起这种云锦的，恐怕只有......"大人！
"一个衙役匆匆跑来，"在李大人的书房发现了一些东西。
"沈明远快步走向书房，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墨香扑面而来。
书房内一片狼藉，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散落一地，地上还散落着几封被撕碎的信件。
他蹲下身，将碎片一一捡起。
虽然信件已经被撕得粉碎，但依稀可以辨认出几个字："江南......盐税......账册......""盐税？
"沈明远心头一跳。
他记得第一个死者是户部主事，第二个是盐运使，现在又是刑部侍郎......这三个人，都与盐税有关。
突然，他的目光被书案下露出的一角纸张吸引。
那是一张完整的信纸，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三月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