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咖啡渍里漂浮的金属碎片，后槽牙突然泛起铁锈味——这是"回溯视觉"启动的前兆。
昨夜垃圾桶翻到的染血领夹在掌心发烫，视网膜霎时铺满摇晃的凶案现场，直到撞见凶手摘下面具整理鬓角，那枚玫瑰金袖扣分明是傅瑶参加警队授勋时戴过的。
1.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疼。
我攥着西装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辞退通知书，手腕上的铐子硌进皮肉。
监控器红点像颗凝固的血珠，正对着我颤动的手指。
"王强遇害时，你的手机信号就在案发地。
"傅瑶把平板推到我面前，监控截图里我的剪影模糊得像团鬼影，"这栋公寓楼，不是你家吧？
"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三个小时前我确实经过王强住的七号楼，可我只是想去便利店买泡面——但这话连我自己听着都像狡辩。
"我要看尸检报告。
"指甲掐进掌心，我盯着她肩章上冰冷的金属反光，"死亡时间是几点？
""下午四点十分。
"傅瑶突然倾身，警徽吊坠擦过我的鼻尖，"而你手机信号出现在七号楼的时间是四点零八分。
"金属桌面的凉意窜上脊背。
监控画面突然扭曲变形，我猛地抓住桌沿，指节撞到傅瑶没收的证物袋。
死者手表的金属表带剐蹭指尖，视网膜突然灼烧般刺痛。
血色在眼前炸开。
我看见王强在电梯里整理领带，镜面映出他发青的脸。
数字跳到13层时，金属门开合的寒光中闪过半截袖口——深灰西装，袖扣位置绣着暗纹。
画面突然翻转，王强的后脑重重撞在轿厢壁上。
那只戴着表的手疯狂抓挠电梯按键，表盘在挣扎中碎裂，四点十分的荧光数字被喷溅的鲜血染红。
"他指甲缝里有织物纤维！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嘶吼，"查深灰色西装，左袖口有鸢尾花纹！
"审讯记录哗啦散落一地。
傅瑶按住我抽搐的肩膀，她的瞳孔缩成针尖："这些细节还没向媒体公布。
"头痛像把电钻凿进太阳穴，我蜷在椅子上干呕。
模糊视线里，傅瑶正用镊子夹起证物袋里的一根灰色线头，那上面沾着星点暗红。
警局走廊的穿堂风掀起她手中的报告，某页尸检照片一闪而过。
王强张开的嘴里，隐约露出半枚带血的鸢尾花纹袖扣。
2.我捏着那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