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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见

发表时间: 2025-01-21
安羽缓缓地推开门,屋内潮湿发霉的气味便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轻咳起来。

一旁的房东大姐抚了下额前被雨水打湿的碎发,将钥匙随手放在了桌子上,看了眼窗外的天气有些不耐烦,转身对安羽说:“这己经是最优惠的价格了,你到底租不租啊?”

安羽环顾着西周,屋内的陈设简单,只有简单的家具,墙上泛起了白大概是受潮流下的痕迹,收拾一下还是可以住人的,毕竟这是他最后的选择。

先前看的房子不是房租太高就是离学校太远交通不便,只有这个地方是最符合他的要求。

安羽点点头,算是回应了房东大姐的话,毕竟自己出门在外,身上的钱又没有多少,能遇到一个地理位置适当的房子己经不错了。

房东大姐走后,安羽看着门口发出“吱吱”声的门叹了口气。

安羽收拾完屋内的时候己经凌晨三点了,随手拿起床上的衣服便走向了浴室。

昨晚的雨下得很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潮湿泥土的味道,安羽很喜欢闻这种气味,每当闻到这种味道的时候总会给他片刻的宁静。

一阵急躁的手机***不识趣地打破了这种宁静。

“喂?”

“小羽是妈妈,你到了吗?”

“嗯。”

“钱够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关好门窗……”安羽皱了皱眉,压低了心里不满的情绪,轻声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己经不是小孩了。”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传来一句“...对不起”这句话对于安羽来说,早己经听得耳朵起茧了,那些所谓的“对不起”和“没关系”的客套话,他己经厌烦到了极点。

如果仅仅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能够让他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么他倒是非常愿意接受这样的道歉。

然而,现实往往并非如此简单,一句简单的道歉并不能真正解决所有的问题,也不能抚平所有的伤痛。

安羽心里明白,真正的和解需要更多的努力和诚意,而不是仅仅停留在口头上的道歉。

不过他好像也己经不需要了。

一早安羽便自己去办入学手续,接待他的是他的班主任方知景。

方知景不是很高,但是穿着打扮却十分的时尚,配上那副金丝边的眼镜更显得有几分学者的气质。

方知景看着安羽以前的学习成绩单,陷入了思考,这成绩在他们班里可以算是数一数二的了,而且现在又是高三的关键时期,真想不明白是转到这边来是为什么。

“我能问下你转学的原因吗,你在那边会有更好的发展,不过你要是不想回答也没有关系,这只是句题外话。”

就在方知景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听到了很小的声音。

“因为家里。”

方知景立马转变了自己的态度,想着刚才的表达是否过于严厉,快速地回想了一下才松了口气。

方知景是这所学校里排上的优秀教师和带班老师,他的教学能力和班级管理能力在学校里都是有口皆碑的。

因此,当学校决定将安羽分配到方知景的班级无疑是一个非常合理的选择。

方知景带着他拿了套适合他身材的校服,一路上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虽然方知景也是资深教师,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个学习好的高三学生在高考在即转学,而且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一个人。

安羽被安排到了最后一排的位置,一开始方知景还想为他换一个同桌,毕竟卓铭轩是班里出了名的不爱学习,担心安羽被他影响,不过被安羽拒绝了,方知景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安羽尽快地适应了学校的节奏,对他来说现在的学校确实是比不上之前,接下来的时间完全是靠自觉性了。

助理来敲门时,时淇一脸不悦,头发乱糟糟的,开门时胡乱地扒了一下。

“哎呀,祖宗,你怎么还在睡呀?

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去市里见王总了!”

时淇面无表情地走到冰箱前拿了瓶水出来,自顾的喝了起来,眼见快要见底才停了下来。

冰凉的水让他瞬间清醒,他很喜欢早起后喝点冰的,这样可以让他在接下来的时间提起神。

车上的时候,助理刘鸣时不时看向后面的时淇,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

时淇缓缓地睁开眼睛,他很少在外面睡着,刘鸣的动作让外面的阳光照了过来,极为刺眼。

“昨晚又没睡好?”

时淇静静地注视着他,微微点头,没有言语。

“要不然再去看看吧,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啊。”

“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时淇将头偏过去,他都记不清了失眠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么多年不知道看过多少医生也只是时好时坏,时间久了也就不看了。

时淇看着车外乌泱泱的人群,揉了揉眉心,接过刘鸣递过来的西装外套,径首穿过人群。

“哇,好帅呀!”

“帅是挺帅的,只是不知道身体怎么样。”

“怕是虚你看他那脸色。”

时淇脚步一顿,拿外套的手紧了紧,刚想反驳一下,就被刘鸣拽了拽胳膊。

“祖宗,今天来了好多人,你可别搞事情啊!”

时淇瞥了那人一眼,信步走了进去。

时淇踏入屋内,随手将外套轻抛至沙发上。

心里不免有些烦躁,要是放在以前肯定要怼回去,只不过今天这个场合确实不太合适。

刘鸣递上一杯咖啡,旋即又脚步匆匆地离去了。

时淇看着房间的摆设,金黄色的墙壁,摆着不少艺术品,墙上挂着一幅美丽少女油彩画。

时淇走近看了看,是哪个不知名画家画的,画风平常,只不过画上的女子极美,但带着一种人为雕琢的感觉。

时淇摇摇头感慨道:啧啧啧,真是品味独到啊。

时淇看了眼时间,己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却不见那人的到来。

楼道里算不上是安静,时不时会传来交谈声,隔壁房间的电视机声音开得很大,似乎在播放着一场激烈的球赛。

楼下的小孩们在玩耍,欢笑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这栋老楼注入了新的活力。

时淇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用指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头痛极了。

刘鸣目光淡淡地掠过沙发边缘的时淇,表情平静如水,手指却巧妙地在戒指上打转,唯有刘鸣自己清楚,他的耐心己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犹如潜藏地下的火山,一触即发。

时淇刚刚站起,目光便落在工作人员与一位腹部微隆的中年男子并肩步入的景象上。

中年男子乌黑的发丝寥寥可数地散落在头顶,微开的衬衫领口隐约透出一抹淡淡的胭红。

时淇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的表情。

“时老师不好意思啊,今天是文化展览开展的日子,有些事耽搁了。”

时淇随口附和,轻描淡写地说:“没关系,我们也是刚到不久。”

刚才在进门的时候,时淇就注意到了他们身上的校服,款式算不上是新颖,领口还带有学校的刺绣:新语国中。

这个学校时淇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并不是因为学校有多特别,只是因为一个算不上的好友曾经在那里任教过一段时间。

他对那里的学生评价很高,认为他们聪明、有活力,而且对知识有着强烈的渴望。

时淇记得好友曾经说过,新语国中的学生不仅在学术上表现出色,而且在艺术、体育等各方面都有着不俗的表现。

“时老师,您对展览感兴趣吗?”

中年男子微笑着问道,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

“有一些了解,但算不上是专家。”

时淇礼貌地回答,同时心中暗自猜测对方的心意。

“其实,我们学校每年都会举办一次艺术展览,邀请各界人士前来参观。

今年我们有幸邀请到了您,希望您能为我们学校的学生提供一些宝贵的意见。”

中年男子诚恳地说道。

时淇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邀请参加这样的活动。

他本想拒绝,但看到对方诚恳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好吧,我会去看看的。”

时淇最终答应了邀请。

“那时老师言归正传,我对这次的合作非常感兴趣,只不过是价格那方面嘛……”时淇面无表情地看着中年男子,依旧轻轻旋动着戴在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沉默不语。

学校组织了全班同学一起去文化展览的活动,安羽当然也去了,毕竟这是他能融入班级的最快方法。

在某个不明确的时刻,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突然穿过了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人身材高挑,浅粉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衬得他的皮肤显得格外白皙。

他身穿一件剪裁合体的西装外套,此刻却随意地拿在手中,仿佛在宣告着他的不羁与自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仿佛他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安羽看着那个人,有些发愣。

他第一次遇见这样一位男生,就像艺术品一样那一刻,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男生的面容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

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能看透人心,而他的微笑则如同阳光般温暖。

这个男人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仿佛能透出微弱的光,但又不失男性的刚毅与俊俏。

他的五官端正,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质,仿佛是古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给人一种可靠和力量的感觉,仿佛能轻易地扛起整个世界。

而他的存在,让安羽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生动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他而变得更加精彩。

他的出现,像是在平淡的生活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让人难以忘怀。

时淇谈完事出来时展览己经进行到尾端了,虽说王龙的品位一般,但还是有几幅有深度的作品,时淇看着墙上的画来了兴致,沿着走廊一步步向前走去。

时淇瞥见角落里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在盯着墙上的画出神。

在一幅画作中,一位母亲正陪伴着她的孩子在公园里嬉戏。

天空显得阴郁,母亲细心地为孩子撑起一把伞,伞略微倾斜,导致母亲的一侧肩膀己被雨水打湿。

“很喜欢这幅画?”

安羽茫然地回过头,寻找声音的出处,这人走路静悄悄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看到的是一位身穿西装的男子,他的面容清瘦,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

男子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某种安慰。

“没有。”

时淇轻轻地露出一抹微笑,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幅画。

他己经盯着这幅画看了很长时间,仿佛被其中的细节深深吸引。

他的神情和动作己经出卖了他的真实感受,显然他对这幅画有着浓厚的兴趣。

不过时淇没有拆穿他。

安羽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这个人就是刚才那个极好看的男人,只不过脸上还带着些黯淡。

怪不得那几个女生叫他肾虚哥。

“我该走了,肾虚哥。”

这话在时淇听来却格外的不一样,安羽声音细细的,隐忍的情绪让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极其的撩人,像羽毛一样落在了他的心头。

等等,肾虚哥是个什么玩意,他虚?

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孩子嘴咋这么欠呢!

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