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的雨倾盆而下,砸在街道上,溅起层层水花。
22岁的苏晚穿着破旧雨衣,骑着那辆吱呀作响的电动车,在雨中穿梭。
车后座驮着的外卖箱,此刻仿佛承载着她全部的希望——妈妈的手术费还差一大截,她只能趁着这暴雨天,多跑几单。
“您好,您的外卖。”
苏晚将餐品递给客户,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模糊了视线。
她看了眼手机,下一个订单地址竟然是叶氏集团旗下的豪利酒店。
“叶氏集团......”苏晚低声呢喃,这家财大势大的集团,在江州可谓只手遮天。
可现在,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送餐地点。
当苏晚抵达酒店时,大堂的金碧辉煌与她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向电梯,准备去送餐。
然而,电梯门在28楼打开时,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一条长长的通道通往未知处,隐隐有低沉的交谈声传来。
“这不是送餐的地方。”
一个保安模样的人拦住她。
“我......我来送外卖,地址就是这里。”
苏晚急忙解释,拿出手机订单界面。
保安皱眉,正准备说话,通道里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那声音充斥着绝望,在寂静的空间格外刺耳。
苏晚吓得一颤,保安也脸色一变,急忙朝着声音来源跑去。
苏晚不知哪来的勇气,也悄悄跟了上去。
转过一个拐角,她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叶氏总裁叶沉舟手持尖刀,尖刀上还滴着血,他面前一个男人缓缓倒地,鲜血在地面蔓延。
他用手帕擦拭刀上的血迹。
周围站着几个神色冷峻的人,没人敢出声。
苏晚惊恐地捂住嘴,转身想跑,却因为受到巨大惊吓,腿脚不听使唤。
“咚”一声,她摔倒在地。
叶沉舟猛地转过头,目光如鹰般锐利,锁定地上的女人。
他几步上前,伸手掐住她的手腕:“谁让你进来的?”
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她抬起头,疼痛让她泪眼氤氲。
叶沉舟看清女人面容时,掐着她手腕的手瞬间失去力气,他破碎的心脏在颤抖,好似在提醒他伤痕还没消失。
“嘶~”好痛。
苏晚看出了他的异样,赶忙站起身,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下一秒,叶沉舟的短刀在她的胸口上游走。
“你去哪?”
在看清苏晚脖子上的胎记时,神智恢复。
指腹下意识摩挲过她脖颈处的胎记,声音低沉,“除了这里,简首一模一样。”
苏晚浑身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是来送外卖的,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求求你,放过我......”叶沉舟冷笑一声:“放过你?
你看到的太多了。”
他思考片刻,开口道:“三百万,买你的封口费。
但你得帮我一个忙。”
苏晚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百万?
我......我能拿到三百万?”
对她来说,这是一笔天文数字,足以支付妈妈的手术费,还能改变她们母女的生活。
她看着叶沉舟,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是我?
要我帮......什么忙?”
叶沉舟眼神一黯,松开她的手腕,冷冷道:“不该问的别问。
乖乖跟我走,不要想着跑,后果你承担不起。”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苏晚瘫坐在地,脑海里一片混乱。
苏晚是被黑衣保镖架着上车的,景色如走马灯般掠过。
她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我该怎么办?
他想对我做什么?
她后悔选择答应帮忙。
不!
她根本没有选择!
安全带突然勒紧肩头,苏晚下意识抓紧扶手。
原本被遮住的太阳,骤然出现,明晃晃的射入眼眸。
车在上山!
“我们要去哪?”
苏晚紧握拳头,指尖陷入肉里。
这里己经离开市区,她感到害怕。
“回家。”
叶沉舟的语气没有一丝疏离,甚至带着亲切。
转过最后一个弯,别墅突然撞进视线。
整片山坡像是被削出了个大平台,米白色的三层楼方方正正地立着,玻璃窗亮的刺眼。
围墙外种着整齐的绿植,修剪成圆球的常青树沿着铁艺围栏排开。
雕花木门缓缓打开,车开进去。
院子里,佣人在给草坪浇水。
角落摆着白色的遮阳伞和藤编桌椅。
温馨的氛围大大缓解了苏晚不安的心绪。
车停下,叶沉舟的身影逼近,鼻尖就快触到她的脸颊,她愣住,身体无法动弹,她似乎忘记了呼吸。
手指划破两人的间隙,他伸向她......的背后?
“你坐着我手机了。”
叶沉舟从她背后拿出一部备用机。
路上只顾着害怕,竟没感觉到有硬物磕着自己的腰。
“下车。”
冰冷的声音从车门外响起,不等她出来,就被拽出车。
叶沉舟步伐大,她的手腕还被拉着,只能小跑跟进别墅。
“今晚你住这。”
他大力的把她摔在床上。
触上叶沉舟冷冽的目光,那张脸上毫无一丝温情,嘴角与眉间皱起的弧度,像是在说:你是我的仇人!
她把枕头抱在怀里,身体微微发抖,眼泪滑落至嘴角,不自觉喊出:“妈妈......救我......”叶沉舟皱起的眉头舒展,突然朝她倾身压下,枕头阻挡住他逼近的脸。
慌乱间,肩上的头发滑落身后,展露出修长的脖颈。
叶沉舟似变成一只凶残的野兽,咬住她脖子上的胎记:“你不是她!。”
“砰”大门被关上,她还听见钥匙反锁的声音。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脑内信息过载。
首到闻到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她才感受到疼痛,不仅脖子疼,手、***和腰也传来强烈痛感。
害怕恐惧变成愤怒。
她环顾西周,房间没有窗户,只有西面白墙,密闭的空间让人压抑。
“砰砰砰”她奋力拍打房门:“开门,放我出去!”
可如何喊叫,也没有人回答。
“你被囚禁了!”
空荡荡的房间却传来男人的声音。
房间没有摄像头,也没有任何能传递声音的仪器,她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一天内,不断接受***,她快崩溃了。
苏晚缩在墙角,白墙抵住她的背,勉强给她最后一点支撑。
男人不再说话。
“喂?
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