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钻入鼻腔，林夕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惨白的天花板，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晃得她眼睛生疼。
这不是她熟悉的私人医院VIP病房。
"林夕！你可算醒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她偏过头，看到一张布满泪痕的圆脸。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这是她高中时代最好的闺蜜，苏雨晴。
可是苏雨晴明明已经......
林夕猛地坐起身，这个动作牵动了手背上的输液管，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入体内。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白皙细嫩，没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茧子，更没有那枚价值不菲的婚戒。
"我......"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你吓死我了！"苏雨晴一把抱住她，"不就是模拟考没考好嘛，至于晕倒在教室里吗？老班都急疯了，直接叫了救护车......"
模拟考？教室？救护车？
林夕的大脑飞速运转，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去机场的路上，那辆失控的货车迎面撞来......等等，她抬起手腕，输液管连接的吊瓶上贴着一张标签：2013年4月15日。
十年前。
"我要镜子。"她听见自己说。
苏雨晴愣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递给她。镜中的少女有着略显苍白的脸色，黑发柔顺地垂在肩头，眉眼间还带着几分青涩。
这是十八岁的自己。
"我没事了。"她深吸一口气，"我想回学校。"
"你疯啦？医生说要观察......"
"我真的没事。"林夕拔掉针头，掀开被子下床。消毒水的气味让她想起很多事，比如母亲就是在这样的气味中离开的。那时候她正在谈一个重要的并购案，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班主任王老师推门而入，看到她站在地上，明显松了口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林夕跟着王老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