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正和一群狐朋狗友从酒吧出来,蹲人行道上等烧烤的令子念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重心不稳,摔马路上去了。
很按剧情发展一样,一辆车飞驰而过,她像抛物线一样被完美的撞飞出去了。
她翻白眼的那刻叨咕了一句“我的烤五花!
妈呀!”
床上的人忽的用力睁开了双眼。
“夫人,二小姐醒了,醒了”一个丫头疯了似得大叫。
“咝!”
床上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大叫惊到,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悦,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暗自咒骂道:“哪个神经病,嚎丧呐!”
话音未落,无数陌生的记忆片段如潮水般疯狂涌入她的脑海。
那是一个年仅 14 岁女孩的过往经历,桩桩件件,皆透着令人揪心的抑郁。
女孩年幼时,父母的疼爱如春日暖阳,将她紧紧包裹。
然而,随着时光悄然流逝,女孩渐渐长大,曾经美好的生活却被阴影笼罩。
她的姐姐,那个本应与她手足情深的至亲之人,却不知为何开始屡屡挑唆她犯错。
有一次,姐姐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笑着骗她说心爱的珠钗放在柜子上。
女孩满心欢喜,毫不犹豫地自告奋勇爬上椅子去取。
谁能料到,脚下一个不稳,她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首首地摔了下来。
后脑重重磕在地上,鲜血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地面。
女孩悠悠转醒后,整个人仿佛变了一个样,往日的活泼伶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沉默寡言。
父母看在眼里,疼在心中,他们无微不至地关心她、宽慰她,试图将女儿从那黑暗的深渊中拉出来。
可女孩却似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泥沼,对父母的爱视而不见,只是终日与床榻为伴,一步也不肯迈出院子,仿佛外面的世界与她再无关联。
床上的人满心疑惑与愤懑,怎么也想不通这一母同胞的姐姐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嫡亲的妹妹。
这分明是往死里整啊!
究竟是怎样扭曲的心思,才能做出这般恶行?
而那可怜的女孩,被至亲如此深深地伤害,心中的痛苦定如万箭穿心。
可即便如此,她竟然就这么轻易地选择跳河轻生,结束自己年轻而宝贵的生命。
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她的内心该是多么脆弱,才会被这沉重的打击彻底击垮,连一丝反抗命运的勇气都不曾有?
“醒了,醒了,醒了就好,子念呐,你是有什么事想不开,要这样狠心丢下你父亲母亲啊。”
妇人满脸泪痕,眼眶泛红,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令子念,身体因抽泣而微微颤抖着,那哭声悲戚,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恐惧与庆幸都宣泄出来。
令子念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被箍在妇人怀里,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心里暗暗叫苦,本想开口说道:“这位阿姨,搂太紧了。”
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目光在周遭慌乱地一扫,眼前那一排人,一个个身着奇装异服,神情或焦急或担忧,那陌生又怪异的场景,让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与惶恐,之前准备好的话瞬间被吓得没了踪影。
她再次强装镇定地细细观察,心中不禁暗自腹诽:都什么造型啊?
眼神不经意间往旁边一瞥,只见妇人那一头略显凌乱的发型,几缕发丝松松垮垮地,她又想说“这位阿姨你那糙不拉几的发型划拉到我脸啦”,令子念下意识地又咝了一口冷气。
在她的认知里,唐宋元明清各有其独特的服饰风格,唐代衣服领口开得低,可眼前这些人的服饰,领口开得不高不低,样式古怪,材质也似从未见过。
这到底是在演哪一出剧呢?
她满心疑惑,只觉脑袋里像是一团乱麻。
为了证实心中的疑虑,令子念又下意识地扭头,脑袋像个拨浪鼓般 180 度全方位转动起来。
没有想象中的灯光设备,也不见摄像机的踪影,这一切看起来如此真实,不像是拍戏的场景。
难道,难道是穿越了?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
她又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只见那双手小巧玲珑,肌肤嫩白如雪,与自己之前的手截然不同。
天呐!
这的确是穿越了啊!
这莫名其妙的剧情,还同名同姓,究竟是怎样的命运安排?
是不是自己被撞成植物人了,然后在自己的思维空间里无限遐想呢?
“妹妹,怎么可以丢下姐姐,以后不可以这么想不开,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
不能告诉姐姐吗?
即便姐姐解决不了,不是还有父亲母亲大人在吗?
你如此做事不计后果,想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令子娴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仰起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却不急着擦拭,似乎是要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到她的悲伤。
片刻后,她才缓缓地从袖间抽出一方手绢,那手绢上绣着精致的花纹,在微微颤抖的手中轻轻摆动,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眼角的泪花,动作轻柔而缓慢,像是在进行一场极为庄重的表演。
凭借小女孩的记忆,令子念清楚地记得,就在跳河之前,不就是这个姐姐在不停地数落自己,那尖锐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首首地刺进她的心窝,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废物,将她最后的一丝自尊也践踏得粉碎。
此刻,她淡淡地扫了令子娴一眼,心中暗自嘲讽道:“你倒是有眼泪流下来么!
还拿手绢这么做作地扒拉,手绢它哪错了,要被你这样摆弄。
这演技,可真是个实力派演员呐!
看这矫揉造作的模样,这位,绝对是个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