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昏黄的吊灯在头顶摇晃，我握着黄铜钥匙串的手指微微发抖。
这是搬进老宅的第七天，那些声音又开始了——天花板上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刺耳声响，夹杂着类似铁链拖行的金属碰撞声，规律得像是某种邪恶的钟摆。
钥匙插入生锈锁孔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阁楼木门应声而开。
扑面而来的腐尸气味让我胃部抽搐，这味道与三天前在书房发现的那本***7年《圣徒忏悔录》扉页沾着的褐色污渍如出一辙。
手电筒光束扫过布满蛛网的斜顶空间，成箱的教会档案在尘埃中静默，直到光束停驻在那个突兀的橡木箱。
箱盖掀开的瞬间，暗红色液体顺着箱角滴落。
箱底压着件血迹斑驳的修袍女，领口处别着枚银质十字架，背面刻着"L·V 1903"。
这让我想起镇史馆里泛黄的剪报：1903年秋，圣玛利亚修道院十二名修女集体失踪，现场只留下浸透礼拜堂地砖的鲜血。
突然有冷风掠过耳畔，身后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转身时手电筒摔在地上，滚动着照亮墙角的穿衣镜。
镜中倒影让我血液凝固——穿着现代卫衣的自己身后，分明站着个罩着黑纱的身影，枯槁的手指正搭在我肩头。
镜面这时泛起涟漪，那手指穿透玻璃抓住了我的锁骨。
我踉跄后退撞翻了档案箱，泛黄的纸张如雪片纷飞。
一张照片飘落眼前：十二名修女在修道院台阶上的合影，最右侧的面孔竟与三天前在便利店遇见的盲眼老妇重叠。
照片背面用拉丁文写着"忏悔即是新生"，但每个字母都像用指甲抓刻而成，边缘残留着暗红碎屑。
阁楼忽然响起管风琴声，曲调正是昨晚梦魇中反复出现的《震怒之日》。
墙缝渗出粘稠液体，在手电筒余光照耀下呈现出诡异的蓝黑色。
这时头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抬头看见天花板渗出大滩液体，一滴正好落进眼眶——温热的，带着铁锈味。
逃向楼梯时，脚下突然踩到团柔软物体。
手电筒光束下，那只被剥皮的黑猫尸体还在抽搐，琥珀色瞳孔倒映出我身后密密麻麻的身影。
它们穿着染血的修女袍，脖颈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腐烂的手指同时指向房间中央突然出现的铸铁火盆，盆中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