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己到,迎娶!”
随着一声吆喝,一支浩浩荡荡、身着红衣的队伍簇拥着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儿郎迎来面走开。
“喂,我说这人儿是谁啊,咋恁zun!”
“这是谁家迎娶的,真是豪华啊,便宜哪家的姑凉了!”
“听说是城东的郁姓人家的三女儿!”
“她不是才刚…” “要我说啊,她是插在牛粪上的鲜花,才刚及笄,这郎都过二十春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不能这么说,虽然他爹娘死了,但生前他爹可是个大臣啊,她娘是当朝皇帝的亲妹妹,亲妹妹呢!
是那姑娘享福了!”
“老太婆呀,那郁氏可是千古绝代的佳人呢,她爹可有皇帝亲笔写的匾额呢!
虽说这郎儿不错,但哪能跟学富五车又心悦于她的当今太子比啊?
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笑。
众人说说闹闹,迎亲队伍回来了。
那郎儿面带微笑,大红色长袍衬得他肤白貌美,雪白的牙齿整整齐齐的镶嵌在两片薄唇里面。
“唉,你们快看呐!”
众人的目光被这句话引向了迎亲队伍前方。
“咦?
那不是,郁家三小姐?!”
“她她她不是应该在轿子里吗?”
“不会是接错人了吧?”
人们只见郁家三小姐郁娅芝也身着红衣,头戴黄金首饰,狼狈地站在道路上。
“瀚洋哥,你说过会娶我,你说过的,在十年前夏天的一个清晨,你说过,八抬大轿将我娶回司马家,瀚洋哥,你难道说话不算话吗?”
人们还没讨论完,就听见郁娅芝哽咽地说。
她的泪水流过脸颊,把妆都弄花了。
“太子哥哥可以作证,当年你说的时候他就站在我身后,”“等一下,”司马翰洋打断了她,“这件事我必须解释一下,不然落下误会不好,那件事呢,我其实是对你身后那人,奥,也就是太子说的,不是对你呦。”
司马翰洋抚摸着胯下大马,看似漫不经心,但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郁娅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妹妹知道瀚洋哥哥说的是气话,但尽管哥哥是龙阳,断袖,妹妹也不会嫌弃哥哥,即使哥哥将我娶回后冷落一生,即使让我当个妾我也觉得知足了,好不好,瀚洋哥你满足我这个要求,好不好……”“够了!
我看在你和我十几年交情的份上,今天的事我不会计较,你走吧。”
司马瀚洋终是对自己不爱的人没有耐心,微笑的脸突然紧绷,两瓣薄唇分离又合上,说完了这段话。
“啊!!!
他是断袖!!!”
“嘘,小点声,我也是刚知道啊!”
群众们小声议论,突然冲出来了一个人,身着布衣,头束发箍,眉眼俊俏,显然也是一个俊小子。
“司马瀚洋!
你***!
这么好的姑娘你都不珍惜?
哼!
这承天城内,傻子都知道太子仰慕我们小姐,而你,拿着皇帝对你的疼爱,太子对你的赏识,以及你那名贵的出身,就这么闹?
难不成是想暗示太子殿下不如你这个没爹娘的狗东西?”
那人气冲斗牛,怒火冲冲的样子,压住了群众,却压不住司马瀚洋。
司马翰洋怒目圆睁,手指一用力,抓疼了马儿,那高头大马扬起头长鸣一声,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刘鸿,你不要再说了,说什么都没用,我就想跪在这里,”她轻笑一声,目光紧盯着司马翰洋身后的迎亲队伍中的轿子,恶狠狠道:“我倒要看看,瀚洋哥会为了车上的哪条狐狸精,从我身上走过去吗?”
司马翰洋动了动嘴,没说话。
“主子,你生得美丽,可不能在他一棵树上吊死啊,听话主,小的以后留心,给你找另寻俊儿郎,好不好?
实在不行,小的就去太子那里提亲,太子对主子如此爱慕,定娶,将来主子做了太子妃,小的就享福了,这不比当他个狗东西的妾室好万倍!
嘿嘿,主子,你别跪在这了,地上凉,对身体不好……”刘鸿伸手要扶起跪在地上的郁娅芝。
郁娅芝手一挥,打掉刘鸿的手,吼:“我刚才说,不让你再说了!
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你,你给我回郁府,私自出府罚二十大板!”
郁娅芝头发凌乱,头戴的金钗似掉非掉的旋在左侧。
“娅芝妹妹,”轿内的唐泓嗣小声嘟囔,接着无声地哭泣,“你明知我心悦于你,却不肯答应嫁于我,讲什么不愿当太子妃,会被人当为另类。
呵,竟然是在这里撒泼,还想截婚,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样有用吗?
哈哈,不过也晚了,一切都晚了,谁让这狗有龙阳之癖呢,我堂堂太子,竟然有……不能繁衍后代,并且被这货……我哪还有脸去见父皇母后?
母后,是儿臣不孝,您在天之灵别气坏了身子。
父皇,我既然不成器,您又视我如眼中钉,二十年来没给过我一点好脸色,就不要执迷传位与我,我也不会接手治理国家这个重担的,传给妹妹们吧……”突然唐泓嗣听到轿外的司马瀚洋喊:“我为什么要气他呢,我承认,我司马瀚洋确实比不过太子殿下,所以我小时候便对他说将他娶回家,慢慢欣赏他的过人之处啊!”
他心里一惊,脸庞红得像可口的小樱桃般。
他有些羞涩,有些无奈,但这是大家早晚都会知道的事,无所谓。
“!??
你说什么?”
“他说的是啥?
他娶太子?”
“哎呀,太子不是仰慕郁小姐吗,他疯了吧?”
“哎呀别说了,小心太子殿下砍了你的狗头!”
“这,皇位传给谁呀?”
“当真轿子里坐的是太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