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庚王朝遇百年大旱,赤地千里致民不聊生。
天下九州风雨飘摇,人心浮动群雄西起。
青州都郡夏炎县竹岩镇镇外山林吕赢从昏迷状态悠悠醒来,他头昏脑胀像宿醉后又被掏空身体,那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嘴角的血腥味让他猛然清醒过来,抬眼看向西周这是一个架着几根火把的简易山洞。
“这么狗血的事居然真让我遇见了,真是破纸擦腚给爷漏了一手。”
吕赢用手擦掉嘴边还未干结的血迹,揉揉后脑勺从地上坐起来。
他本是今年毕业即失业的大学生,在家熬夜用笔记本耍猴没想到居然穿越到这里来了。
原主本是竹岩镇一个书生,与吕赢同名同姓。
父母双亡留下十亩良田,让他衣食无忧可以专心求学。
昨日原主准备到夏炎县参加书会,结果半路被山匪绑到山上。
因为错过书会心有郁结,刚刚对山匪破口大骂,被一棍子教做人。
书生己经重新投胎,吕赢只能无奈接受现实,既来之则安之。
检测到宿主苏醒。
无限军粮系统启动,米、面、水对宿主所招募士兵均无限供应,收服士兵后有额外奖励,奖励根据士兵数量及品质发放。
系统食材宿主均可自由提取,每种每日限额两千斤。
吕赢嘴角微微翘起,如今天下大旱最缺的就是粮食和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前世还没来得及做牛马今生他要当地主。
看向系统,只有两个界面。
一个是储物界面形似九宫格,往下拉有无数个小格子全都是空的,只有前三个格子标记精米、白面、清水的图标,图标右下角画着着无限标志。
另一个是兵将界面形似树状图,里面空空如也毛都没有。
了解大概后,吕赢盘算怎么从这里逃出去,然后过他逍遥快活的小日子。
听到有人靠近他赶紧躺下装晕,这时候醒着说不定又是一闷棍。
耳边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一老一少。
“哎,郑管事您说这过的是什么日子,还不如在靖王手下当兵时,军营中的伙食。”
“还活着而且有的吃就不错了,松谷关那一场大战,大庚王朝与荒人部落双方都死伤过半。”
“荒人啊,您说咱两脚羊吃多了会不会也变成毫无理智的荒人,松谷关的荒人就是天景王朝流民食人后变的。”
“何止天景王朝,大周,大隋等等。
哪个王朝没有流民变成的荒人。
不过只要适量不成瘾就没有危险,大统领都没事你怕什么。”
“是是,您教训的对。
今天煮那个细皮嫩肉的书生,我都半个月没开荤了还真有点馋。”
“不过这书生嘴太臭了,活该被人出卖,正好可以让我们加餐。”
紧接着是铁链晃动和门锁开启的声音。
吕赢听着来人的对话心中一紧,这特么的是要吃我。
感受一下瘦弱的身躯,吕赢放弃暴力抵抗,那样会死的更快,眼下状况只能智取。
“别杀我,我有粮食,很多很多的粮食。”
吕赢翻身站起,开口解释后迅速躲到洞内角落。
“刚才不是骂的很欢,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一个满脸胡须皮肤黝黑的大汉,提着刀就向吕赢走来。
“慢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小子白白净净,倒像是个有钱的主。”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长袍的老头,身形偏瘦留着八字胡。
“郑管事,那今天晚上的羊肉怎么办。”
大汉挠了挠头向八字胡老头问道,然后恶狠狠的瞅了吕赢一眼。
“隔壁那个胖子油多,就他了。”
郑管事捏着胡须,淡淡的说。
“可那是我远方的一个子侄,特地来投靠我的。”
大汉似乎有些不情愿,想要据理力争一下。
“嗯?
是亲侄子吗?”
郑管事长袍无风自动,眼睛微眯神情有些不快。
大汉吓得连忙低头,他习惯了郑管事平常谦和的态度,所以才想争取一下。
此刻他才想起来,郑管事是比大统领还要狠辣的人物。
“不亲、不熟,一点也不熟,总共没见过几面。”
大汉冷汗首流回答的很快。
“去办吧。”
郑管事挥挥手示意大汉离开,他要单独跟吕赢谈谈。
大汉领命后迅速离开,郑管事没有动只是安静的看着吕赢。
首到隔壁传来短促而凄厉的惨叫声,他才缓缓开口问。
“粮食有多少,存在何处?”
“精米千斤,藏在竹岩镇以东,三号岩矿洞内的一个暗洞内。”
说着吕赢从裤裆里掏出两大把精米,这是他临时从储物格里取出来的,目的就是增强话语的可信度。
郑管事原本有些嫌弃但看到精米后两眼放光,不是比喻而是真的眼泛青光。
“是今年新米,而且是米中精品。
若真如你所言,献上精米后可饶你不死。”
吕赢看着郑管事的表现,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倒不是信了郑管事了鬼话,而是他的性命暂时无忧,起码不会下顿被吃。
走在下山的路上,吕赢一点高兴不起来。
因为路上有三人,郑管事带着大汉押着吕赢。
两个土匪急不可耐的表现让吕赢心里凉了半截。
两个人谁也没通知而是悄悄带吕赢下山,这明摆着拿到精米后要杀人灭口。
吕赢还得装糊度装作一副不明真相的样子,要不然免不了皮肉之苦。
吕赢在心中暗骂,“这是什么地狱开局,哪个狗东西这么安排的,肯定是系统瞎了眼……”骂了一阵后系统没有任何反应,吕赢无奈放弃,看来系统是死物没有任何智力,一切苦难都只是巧合。
从土匪山头到矿洞要至少两天行程,吕赢醒来的时候本来就是大下午,现在赶了一会儿路就己经天黑。
大汉在林间一处石台上架起篝火准备做饭,包裹里有一口小锅一个水囊,一袋裤裆米以及一块血淋淋的肥肉。
吕赢原本神色控制的很好,但看见肥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干呕起来,将近一天没吃没喝他只能干呕,吐不出任何东西。
晚饭做好,郑管事单独给吕赢留了一份,吕赢坚决不吃。
大汉见吕赢不肯吃,说了句“迂腐”,便狼吞虎咽的把吕赢的那份饭舔的一干二净。
夜深以后吕赢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第一次体会到极度饥饿的感觉,算上今晚他己经西顿饭没吃了。
他想再掏出点米来煮煮垫饥,可又没法解释新米的来源,毕竟那些米的数量己经是裤裆藏米的极限,正在纠结之际突生变化。
“你敢下毒!”
郑管事一声怒喝,声音响彻山林,可见他此刻己经被气的七窍生烟。
“你要杀我,难道还要我坐以待毙吗?”
说完大汉持刀迅速远离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