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轻柔的嗓音,“觅儿,觅儿。”我仿若从大梦中醒来,睁开眼眸,撞进紧张无措的目光中……
我看着眼前发髻凌乱,爬满泪痕的脸庞,我不是死了吗?这不是我那已经去世的母亲吗?这是怎么回事?头脑发懵,陷入一片混乱。
我叫李先觅,是大梁国李巡抚李瑭的嫡女。
李瑭有一妻两妾,而他的正妻,也就是我的母亲柳思眉怀了四胎身孕,都是孕后五个多月诞下死胎,胎儿已成型,浑身青紫还是男胎,每胎如此,直到最后一胎挺到不足月,产下一个女婴,也就是我。
至此之后,母亲再未怀过孕,却受胎毒影响,每每腹痛时总是咳血不止。
我从娘胎里带着毒气,从小到大弱不禁风,哪怕一朵百合花都会让我咳出半条命。
李瑭起初很疼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嫡女,自是万般宠爱放在心头。
府里从里到外,不栽一株一束花朵,连杨树柳树也伐去。
仆人丫鬟不准涂香粉,避免引起我的不适。
李瑭是浙省巡抚,俸禄不算太高,但有的是商贾世家巴结奉承,一箱箱雪花银堆在府中银库里。
这让我从小在锦衣玉食中长到四五岁。
妾室孟言芸和我母亲亲如姐妹,两人几乎形影不离,直到我四岁后,她一朝得了龙凤胎,李瑭明显谨慎兴奋。
每天都长在她的院中,精心伺候直到她平安诞下两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婴孩。
李瑭高兴极了,终于有了后继之人,大摆宴席,庆贺麟儿诞生,呼啦啦的各色官员争相恭贺送礼。
而他们的夫人浑身奇香无比,浓浓的香粉飘到我的院中。
这边人潮涌动,热闹非凡,孟言芸的目光骄傲的看着奶妈怀中两个粉团子,满意自豪的媚笑。
我在另一个院里咳喘的脸色通红,一阵急喘呼吸不过来,晕厥在榻上。
柳思眉手脚慌乱抱着我哭泣着,府医来后针灸推拿,才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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