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
林夏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水顺着青灰色的瓦片流淌下来，在脚边汇成一条小溪。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导航显示距离目的地还有五百米，但这条老街弯弯曲曲，路灯又暗，她完全分不清方向。
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把外套裹得更紧了些。就在这时，她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檀香，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腻。
顺着香气，她拐进了一条更窄的巷子。雨水打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巷子尽头，一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照亮了一块斑驳的招牌："古韵斋"。
这是一家古董店。
林夏犹豫了一下，推开了那扇雕花木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像是某种生物的叹息。
店内比想象中要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董。青铜器、瓷器、木雕，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那股香气更浓了，让她有些头晕。
"有人吗？"她轻声问道。
没有回应。
她的目光被角落里的一盏青铜古灯吸引。那盏灯造型古朴，灯身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灯座上有几道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当她伸手想要触碰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盏灯，不卖。"
林夏吓了一跳，转身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长衫，脸上布满皱纹，眼睛却异常明亮。
"为什么？"她下意识问道。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林夏感觉后背发凉，那目光仿佛能看穿她的灵魂。
"这盏灯很特别，"老人缓缓说道，"它会选择自己的主人。"
林夏觉得这话有些可笑，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移不开视线。那盏灯仿佛有某种魔力，在召唤着她。
"我出双倍价钱。"她说。
老人摇摇头："不是钱的问题。这盏灯......"他顿了顿，"会带来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