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惊蛰·剑气散杭州的春雨总是来得蹊跷，就像西溪路599号的裁员通知。
我站在蚂蚁Z空间33层的落地窗前，指尖划过凝结水雾的玻璃，在数字迷城里写下第八个"正"字。
这是产品总监办公室最后的日子，窗外未来科技城的霓虹依旧吞吐着数据洪流，而我手中的工牌已经褪去了温度。
手机在檀木办公桌上震动，钉钉弹出的消息框刺破沉默："沉舟，来3号会议室。
"发信人是CHO张九龄，花名"重阳子"。
这个取自《九州》系列的武侠代号，此刻倒显出几分肃杀的应景。
电梯下行时，我数着楼层数字的跳动。
33这个吉数，在《易经》中本是"天山遁"卦，此刻倒成了谶语。
会议室的磨砂玻璃映出七道身影，CTO的太极髻，CFO的紫檀手串，COO的崖柏香筒——这些互联网江湖的图腾，此刻都成了断头台上的铡刀。
"沉舟啊。
"张九龄的茶盏升起袅袅青烟，"集团要打造敏捷型组织..."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极了那年湖畔大学开学典礼上，马道长宣讲"新六脉神剑"时的空谷回音。
我的目光落在协议书的赔偿金额上，36这个数字，倒暗合天罡之数。
第二章 断桥·剑意生暮春的西湖氤氲着龙井的清气，我在断桥残雪碑前驻足。
十五年光阴流转，当初那个揣着《Java编程思想》闯荡文三路的青涩码农，如今倒真成了风雪夜归人。
手机在裤袋里持续震动，猎头的消息与房贷提醒交替闪烁，像极了武林高手走火入魔时的真气乱窜。
"小友眉间三寸有滞气。
"苍老的声音惊散烟雨。
青石栏边坐着位布衣老者，面前摆着残局，楚河汉界间竟用黑白围棋子布着八门金锁阵。
我注意到他左手小指戴着枚玄铁扳指，戒面刻着"@"符纹，在夕照下泛着幽蓝光晕。
老者信手拈起白子点在天元位："2008年淘宝商城上线，用的是分布式架构；2013年支付宝推出余额宝，玩的是金融科技。
如今你们搞直播电商，可还记得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这九个字？
"棋子落枰的脆响惊起柳浪闻莺，我忽然想起初入行时在华星时代广场通宵写代码的夜晚。
雨丝渐密，老者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