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好热……”茯苓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她不安的扭动着,白皙的面容潮红,好看的眉毛紧皱着,嘴唇紧紧咬着防止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突然,一盆冰水从天而降,随即她被甩到了一个坚硬石板上。
该死,是谁?
茯苓不耐地睁开了眼。
昏暗的环境,身下坚硬的触觉,以及……眼前高大的身影。
自从到了现代之后就没见过这么高的男人了,从她的视角看过去感觉他的头能碰到门框上!!!
难道家里进贼了!!!
她习惯性去摸手机,空空如也!
不对!
茯苓揉了揉发晕的头,按耐住身体里不断涌上来的热感,暗自打量着眼前的人。
挺拔的身姿,墨黑的头发中藏着若隐若现的兽耳!!!!!
茯苓一个激灵,垂死病中惊坐起!!
再看向他身后,明晃晃的墨色的尾巴!!
再看看环境,和身上滴水的毛绒绒的兽衣。
得,又穿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兽世了。
“茯苓,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以前现在以及以后,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和你结契生崽子!”
“你竟然用这种下作的药,企图逼迫我,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茯苓听着他的控诉,眼前人俊脸涨红,因为愤怒耳朵扑棱扑棱的,尾巴也竖了起来。
她看着熟悉的人熟悉的话熟悉的场景,她怕不是又回到了她长大的那个兽世,那个她失去父亲、弟弟和白煜的地方。
木阳看茯苓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反抗,心里略慌,他就轻轻推了一下,不会受伤了吧。
他皱着眉心里思索着要是他这个时候过去会不会被缠住。
反正她用受伤的理由骗他过去却又活蹦乱跳缠着他要他和她结契不是一次两次了。
再抬头就看见茯苓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他大惊!
伸出尔康手:你不要过来啊!!!
他赶紧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他就知道臭狐狸是装的,他刚才竟然还心软了!
心里懊悔,跑地更快了。
还没跑出洞口,就被扑到了,身上传来茯苓软乎乎的感觉。
木阳整个狐都僵住了,不管被她扑多少次他都总是像第一次那样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比如现在,他脸上的表情是愤怒羞愧的,但尾巴却摇的很快。
该死的,他都怀疑自己的尾巴是不是坏掉了,待会儿得去巫医那里看看。
他炸毛猛地起身,没注意身上的茯苓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落在了石床上。
茯苓内心吐血,该死的木阳,她只是想让他帮忙找巫医拿药啊,不然待会儿白煜回来有他受的!!
无奈,她起身,想叫住那个呆狐狸。
突然,一声愤怒而低沉的狼啸冲进了她的耳朵。
接着,一抹身影极快地冲到了她的身边,顺带将洞口的木阳一巴掌拍了出去。
紧接着,茯苓就感受到自己被轻轻地抱了起来,青松味包围着她。
她呆呆地望着他,眼里满是怀念,男人凌厉的眼神锁定着木阳,“你敢伤她?”
声音冰冷狠戾,让匍匐在洞外的木阳不自觉浑身颤抖了起来。
他单臂抱着茯苓,另一只手铺好兽皮,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生怕弄疼了她。
“白煜”女孩轻柔的声音响起,自从老族长见了兽神之后,他有多久没听见她这样温柔地叫他的名字了?
很久很久,太阳己经升起了一千零一次了。
手掌下女孩温热的身体烫地他不敢再停留,她炽热的眼神他也不敢回看。
他知道,她在责怪他伤了木阳,伤了她的心上人。
白煜的心在滴血。
他们不是没有过温情的时刻,那是老族长还在的时候,她总是跟在他身后要他摘最甜的果子,她会甜甜地叫他白煜哥哥…甜到了他的心里,最甜的甜果都比不上她。
后来,她再也不叫他哥哥,只有冷冰冰地“族长”。
再也不看他,她的眼神不再为他停留。
他只能看着她跟在另一个兽后面对他露出甜美的笑容,他知道她想要和木阳结契,他们会生很多很多小狐崽。
听小渊说她要和木阳结契,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妒忌,飞奔回来,却看见那个臭小子伤了她。
他怎么敢!!!!
想到这,白煜浑身都散发着狠戾的气息,肌肉紧绷着蓄势待发。
茯苓感受到白煜不寻常的状态,想到上辈子他首接废了木阳一条腿,被族人讨伐撤去了他的族长之位。
不可以,她不能再让白煜走上这样的道路。
她赶紧拉住浑身散发着冷气要起身的白煜,“族长,不要伤他,我没事。”
又转身对着木阳:“走啊,还待在这儿想死吗?”
看到木阳一瘸一拐地离开,她才松了一口气。
后面才发现,她气松早了。
因为白煜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茯苓:……“咳!
族长,我……”该死的,药力这个时候又涌上来了。
被热浪翻涌的茯苓想起来当年她用的是兽世禁药:春生。
一旦食用,要么结契要么死,除非巫医动用神使之力消解,而且契约办完事儿之后必会怀孕,但代价就是从此失去生育能力。
在兽世,不能孕育崽子的雌性是没有价值的,没有雄性会选择她,只能沦为雄性发泄的工具,所以每只兽都对这药敬而远之。
茯苓后悔死了,她为什么不回来早点,这样她说啥也不会吃这该死的药啊。
内心隐秘的渴望折磨得她不得不蜷缩身体,以抵抗热潮。
白煜只看见刚才还叫他族长的女孩痛苦地蜷缩着身子,他无心想其他,抱起女孩就要往巫医家里冲去。
茯苓明白他的想法,可是己经来不及了。
巫医住在部落后方,等过去茯苓就要***焚身中途办了白煜了。
她己经有点神志不清了,模糊间只能看见白煜抱着她,冷冽的面容和颤抖的手,一双眼睛满是焦急和担心。
她想起上辈子她死的时候,兽潮来临,木阳丢下了她,她还记得那些疯兽踩踏在她身上的感觉。
当时她绝望极了,她喃喃着:“兽父,救救苓儿!”
可是,兽父也早就死在了之前的那场兽潮里,没有人会救她。
在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是这样一个怀抱冲过来护着她,他的血洒在她的脸上。
血红色褪去,两个身影逐渐重叠,她睁开眼,攀上眼前人的脖颈:“白煜哥哥,苓儿难受~”她的小手(不让写)……她蓦地笑了出来。
白煜苦恼地看着扒着他不放的女孩,听到她的笑声更是羞红了脸,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雪白的狼耳早就冒了出来。
人前沉默老成、永远冲在捕猎前面威风凛凛的大族长,在茯苓这里却纯情地像个毛头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