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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静得可怕。
抗生素、酒精和消毒水的气味在阴冷的空调风里弥漫。我站在透明玻璃墙前，看着里面躺着的妈妈。她的脸色已经变得焦黄，腹部高高隆起，浑身插满管子。
监护仪上的心电图还在有气无力地跳动。
一个月前，妈妈还是那么健康。她只是因为关节炎，按照医嘱服用了赵氏制药的新药。
谁能想到一瓶止痛药，会让一个健康的人突发性肝衰竭。
"陈小姐。"王主任朝我走来，眉头紧锁，"你母亲的情况很不乐观，建议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停顿片刻，语气沉重："我们已经联系了赵氏制药。他们说需要时间核实情况，但目前的临床数据表明，患者的症状与药物反应并无直接关联......"
我抬起手打断他："王主任，事到如今就不要讲这些场面话了。我是医学院的学生，我很清楚妈妈现在的情况。"
王主任叹了口气："你也是学医的，应该明白，新药上市前要经过严格的临床试验。如果真的是药物导致的不良反应，不可能只有你母亲一个案例......"
"王主任。"我直视他的眼睛，"我查过了。最近半年，全市已经有12例服用这款药物后出现肝功能异常的病例。只不过症状都没有妈妈这么严重。"
王主任一怔，随即解释道："这个比例在合理范围内。何况，你母亲本身就有高血压病史......"
我冷笑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是我妈自己的问题？"
王主任脸色微变："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砰！"的一声巨响。
我一拳砸在玻璃墙上。王主任被我吓了一跳，后退两步。
"等她死了再下定论是吗？"我的手在颤抖，"你们医院和赵氏制药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
王主任脸色铁青："陈书瑶！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的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