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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家大宅，寂静如水。
夜风从窗棂微微掠过，将帘幔吹动，摇曳出几分凉意。我一边整理书架，一边不由自主地看向书房深处的那扇紧闭的小门。据说，那是四爷蔡宸睿的私人调香室，连府里的大管家也不得擅入。
就在此时，门缝里忽然飘出一缕淡淡的香气，幽然清冽，像是春日里未完全绽放的梅花，夹杂着一丝迷人的辛辣。我吸了吸鼻子，神思恍惚，忍不住上前一步，推开了那扇门。
“谁让你进来的？”低沉的男声如寒冰般从背后劈来，我猛然回头，对上一双冷冽的眼眸。
是蔡宸睿。
他斜倚在门框上，外袍松散，手里捏着一支细长的香匙，神色中带着几分不悦，更多的却是审视。
“我……我闻到香味，以为有火没熄，就……”我紧张地解释，嗓音轻颤。
“闻到香味？”他冷笑了一声，缓缓走向我，那双眼睛像是将人牢牢锁住，“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擅闯，是要受罚的。”
“我不是有意的，四爷。”我连忙后退一步，心里却忍不住埋怨——分明是门没有锁，难道全是我的错？
“滚出去。”他挥了挥手，声音冷硬如铁，“别让我再看到你多管闲事。”
他的命令不容置疑，我只得垂头离开。可刚走到门口，他忽然又叫住我：“等一下。”
我停住脚步，抬头看向他，却见他眉头微蹙，眼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他走近我一步，低头在我身上嗅了嗅，薄唇微动，似乎是在说什么。
“你身上的味道……”他说得极轻，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是‘初寒’的调子？谁教你的？”
我怔住了，不明所以：“四爷，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盯了我片刻，眼中的冰冷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兴趣。
“有趣。”他低声说道，声音低哑得像是夜晚的幽风，“不过记住，下不为例。”
他转身回到了调香室，随手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