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在命运转折的夜晚，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痛。产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蜷缩在保温箱里，透过玻璃看到周美玲颤抖的手指正要去摘我脚腕上的身份牌。
"住手！"林静雅推门而入时，白大褂的衣角扬起凌厉的弧度。她脖颈间的钻石吊坠在日光灯下折射出冷光，那是林氏集团掌权人特有的标志。
周美玲触电般缩回手，保温箱里的我被她碰得微微晃动。二十年前的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就是这个瞬间，本该被调换的我们被林静雅及时阻止。但此刻我分明看见，林静雅涂着深红指甲油的手指，在检查婴儿时悄悄翻动了身份牌。
原来这才是真相。
我死死咬住牙关，啼哭都哽在喉咙里。前世我直到咽气前才知晓，林静雅早就识破了调包计，却将错就错让周美玲误以为我是她的亲生女儿。于是那个暴风雨夜，周美玲用晾衣架抽断我三根肋骨时，林静雅就站在玄关的阴影里，看着亲生女儿被虐待却一言不发。
保温箱的恒温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林静雅已经转身离开。周美玲瘫坐在椅子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方才林静雅检查时，身份牌已经换回来了，她以为自己失败了。
但我记得产房里所有保温箱的位置。当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栅栏般的影子时，我拼命蹬动新生儿的双腿。包裹的襁褓散开一角，绣着"苏晚晴"的绸带正挂在相邻保温箱的挂钩上。
凌晨三点，护士换班时的交谈声在走廊回荡。我用尽全身力气翻身，婴儿脆弱的骨骼发出细微声响。当那根绸带终于滑进我保温箱的瞬间，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三个月后，我躺在周美玲家的婴儿床上。她布满老茧的手指摩挲着我颈后的胎记，那是林静雅家族特有的蝴蝶状红斑。手机在茶几上震动，推送着林氏集团千金百日宴的新闻。
"小杂种。"她突然掐住我的脖子，直到我脸色发紫才松手，"要不是为了林家的财产......"
我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