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楼道里,女人的叫喊声,尖锐而刺耳,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无奈中透着压抑。
老旧的声控灯不那么明亮,原本的漆黑一片多了些暗黄,衬托得人影修长可怖,反而显得夜色更加的深。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物业都沉睡了过去,因而接不到住户的投诉电话,女人的声音渐渐小了,颤抖生冷:“你走了,我怎么办?小祁,阿花怎么办?”
“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钱?
你觉得,我在意的是钱的问题吗?”
“我知道......”“你知道什么?
他们没有爸爸了,我也没有丈夫了!
孩子那么小,他们没了父亲意味着什么你知道?”
“傻瓜,我又不是死了......”“你还不如死了!
好让人断了念想!”
“啪!”
响亮的耳光声让才暗下去的上下楼层的声控灯忽地亮起。
“呵,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的,你别走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去干什么?!”
女人嘴角挂着些血渍,眼神空洞。
“我走了,照顾好孩子。”
男人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些什么却摇了摇头,贴近吻了下女人,又轻轻抱了抱她,便转身向着楼下走去,片刻,透过窗外能看到,男人上了辆没有牌照的车子,车灯亮起。
雨水打落在挡风玻璃上,男人深深看了眼唯一还亮着灯的那层楼,转过头挂上了前进档......往后的一个月,粟城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警察,辅警,还有一些人穿着没见过的黑色制服,一些警员听上面的人说这些是某个特殊部门的人,听说他们都是在搜索一伙人,这伙人抢了当地一个实验室里的某件物品,为此貌似杀了人。
具体是什么干警是无权知道的,他们的任务也只是找到那伙人的行踪,不得实施抓捕,抓捕的工作交由那个特殊部门,这件事情当时闹的很大,但是相关部门一首在压着不让发酵,不然也许就是个震惊全国的大事件了。
顺带一提,那个男人就参与了这件事情。
时光匆匆,六年过去了,当年那个男人的两个孩子,一个叫王蕊,一个叫王祁,王祁是哥哥,今年己经十七岁了,王蕊是妹妹,比王祁小两岁,一个己经到高二的学龄,一个也在准备中考了。
他们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女人,她的名字叫陈雅,也不像那天夜里那样浑身上下透着绝望,脸上也时常带笑了,但毕竟是受过些***,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是容易情绪激动。
王蕊这个小姑娘长得是很标致的,学习成绩也好,中考如果稳定发挥的话是能上粟城重点高中的,在当地也叫省中,小丫头也很有才艺,钢琴有十级证书,爵士舞,拉丁舞样样跳的有模有样,夸张点说可以称得上一句天之骄女了。
相比之下王祁就平凡很多了,长相一般,棱骨倒是分明,透着些坚毅,学习成绩也是一般,考上的是所不好不差的高中,叫粟城二中,在学校里面也没有心思学习,心无大志的,上课也经常睡觉,高二分班的时候选择了个体育专业,想着混个本科文凭,先不管大学毕业了能不能找着工作,起码将来能有个就业方向了。
这几年他们家里的开销都是每年有一张新的卡号往女人的卡里面打钱,第一年是西十万,第二年是三十七万,第三年是西十五万,后面几年没有再有钱进账了,但是前三年的钱己经足够生活很长时间了。
当然女人也有自己的收入,虽然并不多,但是总结下来生活是并不成问题的,这两年女人也渐渐放下那年的事情了,也有了新的在一起的男人了,不过没有出现过结婚的想法。
那个新的男人也是相当于离异的状态,他也是有个自己的爱着的女儿,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都不提结婚的事情。
王祁和王蕊毕竟都是家里面的人,时间长了自然也发现了母亲有了新的心上人,也都不谋而合地没有提什么,其实心里多少是有些别扭的,他们跟亲生父亲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年的,感情也很好,肯定是不会随便接受一个新的“父亲”的。
但是他们爱自己的母亲,也由衷希望一个能疼爱母亲的男人出现。
他们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平平淡淡地过着,也算得上是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