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月站在火车过道上，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这味道让他想起三年前在法医实验室实习的日子，那是他第一次接触真正的命案现场。
"让一让！
让一让！
"列车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寒月侧身让开，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13号包厢紧闭的门。
那扇门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品划过。
"这位先生，请您回到自己的座位。
"列车员试图驱散围观的人群。
许寒月掏出证件："我是刑侦专业的博士，也许能帮上忙。
"列车员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包厢的门。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许寒月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包厢里，两具男性尸体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纠缠在一起，一人手中握着水果刀，另一人手里攥着钢笔。
"初步判断是两人发生争执，同归于尽。
"列车员说。
许寒月戴上随身携带的橡胶手套，蹲下身仔细观察。
死者的伤口很奇怪，持刀者的手腕有轻微淤青，而钢笔刺入的位置过于精准，直接命中心脏。
"不对劲。
"许寒月喃喃自语。
他注意到持刀者西装口袋里露出一角白色手帕，上面沾着些许粉末。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手帕，凑近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杏仁味。
"请问餐车在哪个方向？
"许寒月突然问道。
"往前三节车厢，但是......"不等列车员说完，许寒月已经快步走向餐车。
餐车里空无一人，只有吧台上摆着几个玻璃杯。
他仔细检查每个杯子，在其中一个杯底发现了一些未溶解的白色颗粒。
"果然如此。
"许寒月掏出手机，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乘务员制服的女人匆匆从餐车经过。
许寒月注意到她的鞋底沾着一些白色粉末，与手帕上的如出一辙。
"请等一下。
"许寒月叫住她，"能解释一下你鞋底的粉末是怎么回事吗？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女人的脚步顿住了，她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抹勉强的微笑："这位先生，您说什么？
我只是不小心踩到了面粉而已。
""是吗？
"许寒月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沾着粉末的手帕，"可是这上面的粉末闻起来有杏仁味，而餐车今天并没有制作任何杏仁相关的点心。
"女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