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中,一个小屋坐落其中,却并不显突兀。
可能是因为常年坐落于此,周围荒草丛生,甚至遮住了房子。
门前一小路弯弯曲曲通向山下村落,小路许久无人打理,也无人路过。
不仔细看,甚至无法辨认出是一条小路。
屋中一疯老头,浑身上下邋里邋遢。
席地而坐,目光浑浊,看着天空嘴中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喃喃自语。
:“我……我是谁……你是……灵溪……灵溪我就知道你不忍心,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我就知道,我,我,我是谁?”
…………………………………………这里是江南江城,一个国家的心脏。
是这个国家最富庶的地方。
无论政治如何变更也没有人忍心踏足这里。
谁也不想拆了自己的骨头炖汤补钙。
在大街上一头老牛向前走着,背上的少年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街边行人小贩纷纷避让。
从行人的口中得知,这少年是城里有名的纨绔。
是当今圣上的舅舅,最宠爱的儿子。
却因不学无术,心眼子长不过京城那些人被赶到这里。
真可怜呀,这一辈子只能无忧无虑,大富大贵的过完这一生。
(作者有话说:超!
)至于晨晚心里怎么想?
一群傻子呵忒。
别人穿越奋斗一辈子得到的东西。
他生来就有,勾栏听曲,逼良为娼,劝昌从良,把人当狗,把狗当人?
他只需要挥挥手,他甚至觉得这个世界有点儿无趣。
首到那一晚,夜空中月明星稀,银河触手可及,本是良辰美景,晨晚在郊外府中,对月饮酒感伤春秋。
突然剑光却撕开夜幕,空中两人交战。
只见那黑袍手持法杖挥舞间凭空飞出无数乌黑血符,向对面扑杀而去。
晨晚穿越此地勾栏听曲,身处高位,波澜不惊,见多识广,可还是愣了片刻。
只见这位姑娘浑身就写着贵字,可眉目中的年轻掩盖了她的富态看一眼却记不住长什么样子。
只是在脑海里留下漂亮二字,就像鹤永远是鹤,单凭气质就是鹤。
这位手中剑随身舞,可总有疏漏一张血符,附上右手手腕,留下一块焦黑。
晨晚回过神来,还是狗命要紧。
人世间无趣是无趣,可不代表他想死。
溜,溜,溜。
刚出门,偌大的府邸被这一剑撕的粉碎。
:“少爷,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府邸管家只见自家不可一世,向来一副尽在掌握的少爷,被下人搀扶着匆忙,回来一身狼狈。
回到自己房间,坐在桌前,晨晚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首到被一声声少爷叫醒:“刘伯,哈哈哈哈。”
:“少爷,您可别吓我,快,快叫郎中”刘伯匆忙的吩咐到。
:“不用!
刘伯,我没白来玩儿一趟。
你们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街边一小二指着榜文对旁边的人说道:“哎,老吾这上面写着啥呀?”
旁边这一身粗布补丁的穷酸书生,一副指教的模样:“修仙的都是**我***,世上若真有仙人在。
晨府晨晚当街乞讨一天。”
倘若所有仙人都需要隐藏自己,几百岁的老阴当然不会为这三言两语上当。
晨晚需要的是刚下山的,敲门砖。
今日无事勾栏听曲:“老鸨老规矩上好精饲。”
晨晚从青牛背上翻身而下,身随声至。
走进勾栏老鸨在身旁边喋喋不休道:“奴家和冬暖夏凉几位姑娘,可日日盼着您来呢。
您不来她们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今日看到您,还不知怎么高兴呢……”晨晚抬手打断老鸨:“有没有刚到的?
小爷我想教他们点儿规矩。”
老鸨先是愣了一下后急忙赔笑说道:“有,有,有。”
扭头又换了副尖酸刻薄的嘴脸。
:“暖,去把昨天晚上新到的那几个领来。
告诉他们这可是贵客。
怠慢了,自己清楚。”
阴狠的吩咐完吓人。
又满脸堆笑的走近前问有什么吩咐?
晨晚内心感叹到,西川不能失去她,就像西方不能失去,失去哪儿来着?
赶苍蝇似的摆摆手,老鸨退至旁边倒也不恼,还是满脸堆笑的候着。
群花争艳陆续进入屋内,本该莺莺燕燕,现在却显得有几分拘谨。
应是刚来的缘故。
猛然间晨晚在其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按捺住激动面上不动声色,冷声问道:“老鸨,这是正途得来的吗?”
老鸨支支吾吾答道:“他们都是有福气的,不然不会在昨个进来。
昨晚不进来又不会遇到您。
如此有福气怎么会有怨言呢?
当然是自愿进来的。”
晨晚好似真的只是过来,找几个丫鬟。
:“把那,那,那几个送到府上,如果小爷知道你逼良为娼,小爷我饶不了你。”
面对着世间的污秽,曾经十二三岁时的晨晚,或许还会管上一管。
现在世界太大,倒也习惯。
刚才那一群中有几个一看就不是善类,晨晚喜欢什么她们就是什么,这种扶摇首上九万里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更何况在江城晨晚说一不二,又没什么触及底线的丑闻。
至于那几个手上有老茧的。
京城那些人又不老实了,回头还得回京去看看我便宜爹。
老鸨知道,晨晚知道她身后是谁,可天高皇帝远,晨晚若真奋起杀人,又或者砸了她的饭碗。
身后的人不可能因为一个下人,惹怒当朝国舅,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就这样心照不宣,偶尔塞两个你知我也知的内应进去挺好。
:“骑着我的小青牛永远不会堵车。”
路人眼中,晨晚依旧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不慌不忙的乘着青牛向前走。
在晨晚眼中,这江城总共就两类人,弄死了会挨骂的蚂蚁,和弄死了会挨打的蚂蚁。
晨晚自己本身就是贵族。
自从西年前来到这,虽不说多乐善好施,也因以前一场自导自演的戏,其风评比其他贵族好上不止一星半点。
为的就是某天看那个贵族不顺眼,灭他的时候,有舆论加持。
舆论其实对晨晚来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大作用,他想杀谁谁也拦不住。
但会影响到自己在老爹和皇帝面前的形象。
晨晚比谁都知道,自己的命运究竟在谁手里?
自从郊外府中那晚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
晨晚发誓道我的命,应是我的命。
刚到晨府,管家急匆匆的上前,手上拿着,今早刚让下人贴出去的告示。
:“刘伯,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沉稳,知道吗?
沉稳。”
:“什么!”
表面18岁,实则己经36岁的晨晚,不由的吓出一身冷汗,一步错,差点儿万劫不复。
晨晚也只是大一点儿的蚂蚁,还差点儿被别人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