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在午夜十二点,站在这样一家诊所门前。暗红色的霓虹灯在雨幕中闪烁,拼出"24小时诊所"几个字,却总让人觉得缺了几笔。雨水顺着生锈的铁门流下,在地上汇成暗色的溪流。我摸了摸发烫的额头,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 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却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候诊室里空无一人,惨白的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声响。墙上的挂钟停在11:59,秒针一动不动。 "有人吗?"我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脚步声从深处传来,由远及近,却听不出是几个人。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逆光中看不清面容。 "挂号费50。"他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递过来的病历本上沾着暗褐色的污渍。我翻开第一页,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墨迹深浅不一,最早的日期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 诊室里只有一盏台灯,在桌上投下昏黄的光晕。医生背对着我整理器械,白大褂下摆沾着可疑的暗色斑点。我注意到他的右手始终藏在口袋里,动作有些僵硬。 "哪里不舒服?"他转过身来,我终于看清他的脸——惨白的皮肤下泛着青灰,眼窝深陷,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最让我不安的是他的眼睛,瞳孔呈现出不自然的扩散状态,就像......死人的眼睛。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却撞到了身后的屏风。布料滑落,露出后面一张手术台,上面摆满了各种生锈的器械。墙角堆着几个黑色塑料袋,散发出浓重的腐臭味。 "只是发烧......"我强装镇定,"开点退烧药就好。" 医生的笑容扩大了,露出泛黄的牙齿:"发烧?让我看看。"他向我走来,脚步声异常沉重。我注意到他的白大褂下摆没有摆动,就像......里面是空的。 就在这时,候诊室传来开门声。医生突然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快步走向门口,我趁机溜出诊室,却在走廊里撞到了什么。 那是一个护士,如果那还能称之为护士的话。她的制服破旧不堪,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灰白色,脖子上有一圈缝合的痕迹。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完全是一片浑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