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是我妈妈,她南大毕业的,又跟爸爸出国做访问学者。
我3岁就就被爷爷奶奶带着,在18岁高考我选择了电影学院。
爸爸妈妈大发雷霆从国外回来。
01深夜,我在台灯下反复修改写给父母的信。
信纸边缘被指甲掐出褶皱,窗外的月光斜斜地照进来。
映着草稿纸上划掉的字迹。
我想起小时候,奶奶总说妈妈出国前会偷偷翻我的小书包。
把新铅笔盒塞在最底层,像藏一个小心翼翼的秘密。
第二天清晨,爸爸敲开我的房门时,手里握着那封信。
他的白衬衫领口沾着旅途的褶皱。
镜片后的眼睛却难得温和:“你妈妈煮了荠菜馄饨,我们聊聊?”
饭桌上,妈妈把盛满馄饨的瓷碗推到我面前,馄饨皮在热气里泛着柔光。
“你三岁那年,我在波士顿的雪夜里数时差,想着你会不会已经会背《咏鹅》了。”
她的声音发颤,“我们总怕错过你太多,所以...” 话没说完,爸爸轻轻按住她的手。
我从书包掏出一叠材料:“这是我整理的电影学院课程表,还有几个学长学姐的职业规划案例。
其实影视行业需要很多跨学科知识,我想试试把社会学和影像结合...”我把手机里拍的微电影短片点开。
那是我用压岁钱租设备拍的。
镜头里爷爷奶奶拌嘴的日常,在暖黄色滤镜下闪着细碎的光。
妈妈突然捂住嘴,我看见她睫毛上亮晶晶的。
原来那天,她在凌晨两点转发了我的短片。
“我们能不能不去电影学院,去其他学校,我们做一个普通人。”
爸爸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杯沿,骨节泛白,像极了那年波士顿公寓外冻僵的松枝。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摇晃,将斑驳树影投在妈妈发红的眼眶上,她盯着手机里不断循环的短片。
突然轻笑出声:“你爷爷年轻时候,连酱油都能买成醋。”
这话让空气突然松弛下来。
我攥着课程表的手指微微发疼,才惊觉自己一直绷着神经。
爸爸伸手接过手机,把进度条拖回开头,奶奶举着锅铲追着爷爷满院子跑的画面,在他镜片上投下跃动的光斑。
“拍得像纪录片。”
他的声音闷在喉咙里,“就是收音有点杂音。”
我猛地抬头,看见他仔细端详片尾字幕。
妈妈已经起身去厨房,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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