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快递盒里躺着烧焦的芭蕾舞鞋时,我手腕上的胎记突然灼痛起来。这是林秋火化时
我亲手放进棺材的东西,而寄件人栏赫然
写着我的名字一—那个本该死于三年前的”林夏”。
第一章:错位生日
快递单上的水渍晕开了钢笔字迹,我蹲在玄关处用美工刀划开封箱胶带时,恰好听见客厅的老式座钟敲响第十二下。
奶油草莓蛋糕的甜腻气息从厨房飘来,母亲哼唱的生日歌在二楼走廊忽远忽近,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小夏,生日快乐!”母亲的声音传来,带着刻意的欢快。
我没有回应,专注地对付着手中的快递箱。
胶带断裂的脆响让我手指微颤,刀尖在虎口划出白痕。
纸箱裂开的缝隙里钻出一缕焦糊味,混着某种防腐药水的刺鼻气息。
当那双芭蕾舞鞋彻底暴露在晨光中时,窗外的麻雀突然集体振翅,翅膀拍打声盖过了我喉间压抑的干呕。
“这是什么?”
我喃喃自语,声音颤抖。
烧焦的缎带蜷曲成诡异的角度,仿佛舞蹈演员折断的指节。
左侧鞋尖残留的半片水钻让我膝盖发软——那是我用美术课攒下的丙烯颜料,在姐姐十六岁生日时偷偷点上去的星星。
此刻那些晶体在阳光下泛着血色的光,就像三年前手术室指示灯透过磨砂玻璃的投影。
“小夏!”
母亲尖锐的叫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本能地将舞鞋塞回纸箱,却摸到箱底冰凉的金属物体。
指纹触到U盘接口的瞬间,腕间月牙形胎记突然传来灼痛,仿佛有人将烧红的缝衣针沿着皮肤纹路缓缓推进。
“谁允许你拆陌生包裹的?”
母亲踢开纸箱的动作让草莓滚落满地,鲜红汁液在地板绽开成彼岸花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