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一个普通的公寓会成为一场噩梦的开端。
那天，我看到老周在画室里。他像往常一样站在画布前，手里握着画笔。但不同的是，这次他用的不是颜料，而是血。
鲜红的液体从画笔尖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条蜿蜒的小溪，流向那扇黑色的铁门。我注意到他的双眼是全黑的，像两个无底洞，正透过墨镜死死地盯着我。
"你看到了吗？"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每个房客都会成为艺术品的一部分。"
画室的墙上挂满了扭曲的人体画像。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些画中人物的面容似乎在扭动，发出无声的尖叫。
而在最中央的画作上，我认出了失踪的张阿姨的脸。
第一章 公寓入住
雨水顺着老旧的防盗窗缓缓滑落，在玻璃上画出蜿蜒的痕迹。我站在这间位于老城区的公寓楼下，抬头望着这栋有些年头的六层建筑。褪色的外墙上爬满了常春藤，给这座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建筑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上的皱纹像是被时光随意刻画的沟壑。他领着我穿过狭窄的楼道，老旧的木地板发出吱呀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建筑的年龄。
"这里的租金很便宜，"房东一边掏出钥匙一边说，"主要是地段偏，而且楼龄大了点。不过水电都很正常，房间也够大。"
钥匙转动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房门被推开，一股略带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这是个两室一厅的户型，虽然家具陈旧，但还算整洁。客厅的落地窗正对着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树叶在雨中轻轻摇曳，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隔壁住着个画家，"房东指了指与我相邻的房间，"是个盲人，很安静的一个人。其他房客都是上班族，平时也不会打扰你。"
我点点头，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老式吊灯的灯罩上积着一层薄灰，墙角处有些发黄的水渍痕迹，但这些都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这里的租金确实便宜得让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