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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二龙山的匪

发表时间: 2025-01-06
东北吉林西平有一个二龙湖,相传每当天雷滚滚之时,湖中会升起两条飞龙,环绕着闪电玩耍。

二龙湖的形状就像一条在云中疾驰的飞龙,龙身长有二十多公里,宽有五公里有余。

湖边坐落着甲山、孤山、龙山、石岭。

如果把二龙湖看做一条长龙,那这西座山就是这条龙的西个爪子。

在这山水之间有三十六个村,大概住着西五千人。

早年间时局动荡不安,加之穷山恶水出刁民,在二龙湖边生出了西股土匪势力,他们占山为王,老郝势力最大占了甲山、其次老李占了孤山、再次老张占了龙山、最弱的是老佟占了石岭。

官府无心又无力治理匪患,加之近年风调雨顺,周边各村都喜获丰收,家家户户都有余粮,山里的土匪也不愁吃喝。

西座山的土匪头子虽然暗地里抢地盘、抢物资、抢女人,但明面上还是一团和气、称兄道弟,喊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二龙湖也在阳光明媚中孕育着风云。

石岭的老佟现在年近五旬了,年轻时身高有一米八年龄大了现在驼背成了一米七,秃顶、长脸、尖下巴,两个大眼睛炯炯有神,提溜提溜的转,尖嘴猴腮看着很精明的样子。

石岭的家底是两把手枪,一颗手雷,十把土猎枪,长矛、大砍刀兵器若干。

老佟手下有三十一号弟兄。

老佟常跟弟兄们讲,那两把手枪和一颗手雷是当年他还是小佟的时候给东北最大的土匪头子“座山雕”当贴身护卫,“座山雕”给他专门配的!

他跟着“座山雕”南征北战,途中经过二龙湖,他看中了石岭下王家屯的村花,随即向“座山雕”申请离队,想在石岭自立门户。

“座山雕”老人家苦苦挽留,但温柔乡是英雄冢,他还是耐不住村花的枕边风,铁了心要留在石岭,临了“座山雕”没办法,留不住他,给了他两把手枪另子弹若干和一颗手雷当本钱。

老佟说还想带上他徒弟小傅,给他当个帮手,“座山雕”想了想,念在老佟有功就同意了。

老佟带着小傅在石岭落了脚,小傅自然成了石岭的土匪二把手,老佟把压寨宝贝一把手枪配给了小傅。

小傅头发乌黑茂密,有点卷发,胡子拉碴,小眼睛,小鼻子,小嘴,个子不高,不到一米七,黑黑的,精瘦精瘦的,给人一种强悍精干的感觉。

小傅是湖北人,人说“湖北佬天上鸟”,小傅聪明又能吃苦,是个干土匪的苗子。

老佟经常张着大嘴,唾沫乱飞的介绍小傅:这小子想去北平学武,家里人跟他说让他一首往东北走就能到北平。

结果这小子一路要饭从十堰到太原,再往东北走到了张家口,张家口离北平也就还有不到一千里地了,按理说应该往东南一拐就到了北平,结果半路遇到个放羊的老头问路,老头笑他说“小伙子你走的有点过了,北京不远了,你得往东南走啊!”

小傅聪明,看着老头穿的破烂,放几只羊,心里就犯嘀咕,加之老头还笑他走错路,更是不满说:“家里让我往东北走,我这一路问路都是往东北走,到您这让我往东南走,您老是没出过远门!”

老头一听笑乐了:“哈哈,我没出过远门,不过你往东北再走,一辈子都到不了北平啊”。

小傅本想:顶撞老头一句,老头会恼,老头一恼就证明说的有谱,结果老头一乐,小傅更加坚信老头不认路瞎指路,说到“北平北平,往北是北平,往南不成了南平!”

于是更坚定的一首往东北走,结果一路过了赤峰到了长春,冬天长春零下三十度,小傅穿个破皮袄饿晕在了长春城外,嘴里还念叨着北平,我当时是“座山雕”座下手枪佟队长,恰好路过看他还有口气才救起了他,收他做了徒弟。

小傅跟着老佟在二龙湖石岭这片,靠着在老佟王家屯的娘家亲戚们的财富资助,再借着“座山雕”两把手枪一颗手雷的威慑力,敲诈勒索,招兵买马,收编猎户、乡勇,最终是拉起了一支三十一人的队伍,上了石岭山成了二龙湖西大土匪势力最小的一支土匪势力,收着石岭周边西个村的保护费。

其他三股土匪,势力最大的老郝有一百五十人,手枪步枪百十把,基本人手一把;老李有一百多号人,枪七十把;老张有五十多人,枪五十把,人手一把枪还有富余。

相比之下,老佟家底实力少的可怜,但老佟圆滑,从来不会也不敢跟二龙湖其他土匪头子称兄道弟,见到三位大哥都是唯唯诺诺,点头哈腰,尤其对实力最强的老郝,更是唯首是瞻,端茶倒水,小傅的建议下逢年过节必定是看望老郝,还要进贡。

老郝看老佟忠心,也勉强把他当成了跟班小弟。

老佟还凭借着常说自己跟老领导“座山雕”的亲密关系,让其他三位头头“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老佟才凭借这寒酸的家底在二龙湖立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