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洵三人望着周亦谨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轻笑,并未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只当是他气急败坏时的一句空话。
在耐心安抚好老妇,目送她颤颤巍巍地离开后,三人便继续在街头悠然自得地闲逛起来,阳光依旧明媚,街市依旧热闹,他们很快便将这件不愉快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周亦谨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只见一队衙役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如同一群恶狼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正是临安知县陆清衍,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狐狸般狡黠,对着身后一个身影点头哈腰地说道:“周公子,您瞧好了,人都给您抓到了。
小的办事,您绝对放心。”
顾安洵等人定睛一看,跟在陆清衍身后的,正是满脸阴狠的周亦谨。
原来,周亦谨回去后,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颜面,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于是,他勾结陆清衍,妄图给顾安洵三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陆清衍平日里就对周文渊百般讨好,阿谀奉承,如今周亦谨找上门来,他自然是求之不得,认为这是讨好周家的绝佳机会,二话不说便带着衙役气势汹汹地来抓人。
陆清衍脸色一沉,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大声喝道:“你们三人当街殴打周公子,目无法纪,扰乱治安,跟我回衙门去!”
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夜枭的啼叫。
顾安洵上前一步,身姿挺拔,义正言辞地说道:“大人,明明是周亦谨仗势欺人,欺负百姓,我们只是路见不平,出手阻拦,何罪之有?
您身为朝廷命官,理应明辨是非,主持公道,怎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随意抓人?”
周亦谨在一旁冷笑道:“哼,你少在这里狡辩,颠倒黑白!
明明是你们故意挑衅,对我动手,还敢在大人面前胡言乱语。
陆大人,别跟他们废话,赶紧把他们押回衙门,重重惩治一番,让他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陆清衍哪会听顾安洵的解释,他一心只想讨好周亦谨,哪管事情的真相。
他一挥手,衙役们便一拥而上,如同一群恶狗,将顾安洵、林清韵和林清妤强行押入衙门。
大堂之上,陆清衍坐在主位上,装模作样地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堂下三人,可知罪?”
那惊堂木的响声在空荡荡的大堂里回荡,更添几分阴森。
顾安洵挺首腰杆,毫无惧色,大声说道:“我们无罪!
真正有罪的是周亦谨,他仗势欺人,欺压百姓,大人应该明察秋毫,还我们一个公道,还百姓一片安宁!”
陆清衍根本不理会顾安洵的话,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无需多言,本知县己经查明,你们就是罪魁祸首。
来人啊,给我施以私刑,让他们知道得罪周公子和本知县的下场!
我要让你们尝尝苦头,看你们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说罢,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