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解放前的一九西六年,是国共两党内战时期。
当时居住在柳家尚驿站屯道北有一户人家姓任,老夫妇二人有两子三女。
大儿子任玉卜在盘山读书,因战争不能继续读书,回家居住,号为任大学生。
二儿子任玉全年幼在家,大女儿二女儿己出嫁。
三女儿己年方二八年龄,有一天思念二姐,征求父母同意,想去高山子二姐家看望。
次日,她就带着一个小包,包内装的是自己穿的衣物,就顺着门前大道往西行走。
路过柳家和孟家,再过狄家大壕沟往西北走毛毛小道,奔高山子去姐姐家。
没有想到几天后,没有从姐家回来。
父母有些惦念,老夫妇有些不放心,老头任老魁就起身去高山子女儿家去探望。
走到二女儿家后,没有看到三女儿,就问二女儿说:“你三妹五天前来你这里,我今天来怎么没有见到呢?”
二女儿说:“我三妹根本没有来到我家,父亲来这怎说此话。”
任老头听后,就觉得三女儿五天前说来二姐家中,今天却不见,觉得有些意外,就马上动身回去找三女儿。
二女儿要给老父做饭,老父说:“我不见三女儿,我怎能吃下饭。”
马上动身顺路回去找女儿。
一路上任老魁非常细心地查看情况,在西段村和壕头子屯都在细心地打听女儿的下落,问村屯人有没有见到十六岁左右的女孩。
在高山子东南的两个屯西段和壕头子没有查到女儿的下落时,就顺路继续查找。
在走到孟家东北处的狄家大壕时,发现壕沟深处有一块地方,没有长出青草,土是新的。
此时正是春季,杂草丛生,发现这块没长出草来,老任头就蹲了下来,用手扒土,扒着扒着,就发现了一具女尸。
扒出来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的女儿小兰。
当时老任头就大哭起来,哭了一会就冷静下来。
为了给女儿报仇,就仔细查看女儿是怎么死的。
细细一看女儿衣冠不整,下半身裸体,脑部有伤,是被用农具锹镐打死的。
老任头看罢多时,就把女儿放进坑内,用土盖好,就顺道回去。
到孟家屯,见人就问,几天前有没有见到有人拿着锹镐向狄家大壕而去。
当时有一个小孩名叫刘凤山,他说:“五天前我去狄家大壕沟放牛,大约在上午巳时左右,我走在半路,就看到柳家的任玉生扛着一把镐从狄家大壕沟沟里出来,走在田间往柳家方向走去,没有走正道,从田间慌慌张张地往柳家走。
当时我就去狄家壕沟去放牛,见到壕沟有一块新土,我也没想什么,就顺沟往北放牛去了。”
任老魁一听,心里就明白了,杀害自己女儿就是这个任玉生(外号叫任大牲口)。
(2)任玉生当年三十多岁,光棍一人,住在柳家段屯里的一间马架子里,是自己远房家族的侄儿,真没想到***和杀害自己女儿的竟是家族侄儿任玉生。
当时老任头气的大骂任玉生不是东西,禽兽不如,气的晕倒在地,被人救起送到家里。
大儿子任玉卜问父亲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气得这样。
老父亲哭着把三女儿如何被任玉生害死的情况细细地跟家人说了一遍,全家人都大哭一场。
大儿子是一个有文化知识的人,不但有文化,还特别聪明,哭后说:“都不要哭了,要想办法为妹妹报仇。
首先安排人看住任玉生,不要让他跑了,任玉生没有得到消息前不会跑。
第二是我今晚连夜赶路去盘山县写状纸告任玉生。”
那时盘山县是***管的县政府,任玉卜早上就到了盘山县,等县衙一开门就去告状。
当时县长接到状纸一看,再看一眼任玉卜,真是一表人才,一问此事,说的条条是理。
问此状纸是何人所写,任玉卜答是鄙人所写。
看此状纸字句清晰,写的有条有理,有事有据。
当时的县长名叫张明理,就告诉任玉卜说:“你马上回去,要注意任玉生,不要让他跑了,我马上派人去逮捕他。”
任玉卜回到家后,把此事向父母亲说明后,就来到柳家,一打听,任玉生没有跑,因村里人谁都很气愤,谁也没把这事告诉他。
时间不长,县里来了两名骑着马的警察,把任玉生逮捕,绑在马后就带到县政府,圈在大牢内。
次日县府升堂审问,县长张明理大喝一声:“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任玉生答道:“在下名叫任玉生。”
“你身犯何罪,可要如实讲来。”
任玉生答:“小民不知身犯何罪,叫我可讲什么?”
县长道:“有人告你在孟家西北狄家大壕沟内***少女,你可如实讲来。”
任玉生答道:“我决无此事,是有人陷害于我。”
县长再三推问,就是不招认***杀人的罪行,县长就命令用刑。
任玉生口身强力壮,怎么用刑就是不招认,甚至秘密用猪鬃插小便尿道眼,还是不招。
县长就命令手下把任玉生圈进大牢内,暂时没有审理。
此时国共两党内战,共产党的八路军解放盘山,县长与手下都随中央军逃亡别地,牢房没人看管,任大牲口等犯人都逃出牢房。
任玉生光棍一人,逃出大牢,本应该远走他乡去谋生,但他胆大妄为,竟敢明目张胆地回到自己的家里,逢人就说:“在县衙用多少大刑我就是没有认罪,最后用猪鬃插尿眼,我还是不招认,县长没办法,就把我放入大牢。
没想到八路军来了,我逃出大牢,就回到家里,看任玉卜能把我怎么样。”
(3)任老魁和任玉卜听道后,真是气得没有办法。
那时是国共两党内战,连年战争,双方经常打仗,是无政府时代,所以任家无处伸冤。
为了给妹妹报仇,任老魁的大儿子就走入绿林(当时叫土匪或叫胡子)。
任玉卜当胡子后,就拉了一伙人,自己当上兰把(大当家),就带领弟兄来到柳家段,把任玉生抓住。
当时任玉卜就派人找来柳家屯的三名头面人物,准备纸笔,亲自审问自己的族兄任玉生。
任玉卜说:“你是家族大哥,你可把你所作所为之事如实说来,我可念在咱是一个祖宗的份上,放你一条生路。
你如要不讲实情,你所做之事己成为事实,我就马上枪毙你。”
任玉生细细一想,这事己经成真,在县府大堂上我能抵赖,可在族弟任玉卜面前就不敢说假话了。
所以他就把那天怎么杀害任小兰的真实情况如实讲了一遍。
任玉生孤身一人,年过三旬还没有娶妻。
那天是阴历三月十七日。
因无事可做,就背个粪箕了,拿把粪叉子, 来到南边道上拾粪。
顺路正往东走,看到对面走来一个拿小包的年轻女子。
那女孩上身穿的一件红花兰地的布衫,下身穿的是仁丹色长裤,长的是身材修长,亭亭玉立,从远处一看就是一个妙龄少女,非常好看。
来到近处一看,脸面长得更加好看,一双大眼双眼皮,一笑两个酒窝。
任玉生还没有回过神来,少女一笑说:“大哥,你也来拾粪呢。”
这时他才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的族妹任小兰。
当时小兰说我去高山子二姐家,就动身往西而去。
任玉生看小兰的背影,真是长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自己是一个年过三旬的光棍汉,没有妻子,还没有做过和女人的那种生活,见到小兰后,他就一首用眼叮着小兰往西而去。
虽然小兰是家族远房妹妹,他也收不下心来,所以就赶紧回到家里,把粪箕子放下,拿把镐就奔后地而去。
顺着大地,他就奔狄家大壕而去。
到了狄家大壕一看,任小兰还没有到这里,就在这里等了一会。
小兰到了这里一看说:“大哥,你又怎么来到这里?”
任玉生说:“我对你一个人走路放心不下,所以我就抄近路来这里等你。”
说着就拉小兰坐下呆一会。
小兰说:“大哥你尽管放心,我一人走路不害怕,光天化日之下,我不害怕,你回去吧。
谢谢大哥,我得马上赶路去姐家。”
说着就要走。
这时任玉生就变成了狰狞的面目,他说:“小妹,我非常看上你了,你不要走了,这里无人,就在这里配配哥哥吧。”
说着,就一把将小兰拉倒地下。
小兰一看,这个哥哥不怀好意,就想挣扎着逃跑。
任大牲口人高马大,一把拉住这个弱小的女孩,她怎么逃得了。
当时就把小兰按倒在地下,扒下下衣,任大牲口把裤子一脱就开始发泄他的野兽般的行为。
完事后说:“妹妹你不要和别人说,你可以走了,去高山子姐家吧。”
可是任小兰被***后,气得不得了,说:“你是牲口,不得好死。”
哭罢多时就说:“我回去后就告诉我爹和哥哥,一定找你报仇,你等着吧。”
说完就拿包往回走。
这时任玉生一想不好,她要回家告诉爹爹哥哥,若来找我算帐,我决没有好的下场,我的性命难保。
所以就想到一不做二不休,就大叫一声说:“妹妹你不要走,我送你回老家去。”
说着就把小兰拉回到壕沟中间,按倒在地,用镐头猛打头部。
打到两下后,一看小兰纹丝不动了,一摸鼻口不出气了,己死了。
他又奸尸一回,真是禽兽不如。
任大牲口就在身边拿镐头挖了个坑,将死尸扔到坑下,扒些土埋下。
这就是任大牲***待的做案的全过程。
当时任玉卜气得不得了,听到他的做案全部经过,好长时间没有说话,最后说:“三位乡亲,你们都听到了,我把他的交待都写在纸上了,给你们保管,将来为我做证。
任大牲口禽兽不如,我岂能容他活在这个世上。”
说着就带领着弟兄们,把任玉生拉到东边的大草甸子上,当场枪毙,为自己的三妹报了仇。
任大牲口***杀人一案至此告一段落。
任玉卜为自己的三妹报仇后,还是做绿林生意。
他是有文化之人,按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从不在家乡附近做生意。
他的父亲在双家给他订门亲事,任玉卜是有情感的人,回家后和父亲去双家村看了一次,和女方见面一次。
姑娘长得很是美丽,真是一见钟情,表示同意,父亲给儿子张罗婚事。
女方的父亲姓苏,姑娘叫苏小丽,年方十八岁, 任玉卜己年方二十岁。
任苏两家都同意两人结婚,于一九西七年末两人结婚,夫妻恩爱,一年后生有一子。
任玉卜没有事做,结婚后还是和弟兄们从事绿林生意。
(4)单说任大牲口老家是朝阳建昌县,他有个弟弟在建昌居住,名叫任玉财,在那里也是干绿林买卖,是个兰把。
他从信中听说大哥任玉生被任玉卜杀死,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要为大哥报仇。
一九西八年二月西日,任玉财由建昌坐火车到高山子,一共来五个人,下火车后就由高山子徒步来到柳家,找到任老魁家。
任老魁当时家中只有夫妻二人和一个小儿子。
有两间草房。
大儿子结婚住在双家,常年不在家。
任玉财来报仇那天,任老魁的老伴那天正好带小儿子去了双家女儿家里。
任老魁正在家里睡午觉,听到有人打门,他从窗户眼往外一看,在门外站有五人,有一个认识,他正是远方族侄任玉财,其余西人不认识。
看到每人腰间都有手枪,暗说不好,一定是来为任大牲口报仇的。
任老魁赶紧下地,连鞋子都没有穿,就从后窗户跳出逃跑。
几人一看没有开门,就把门撞开,进屋内一看无人,从后窗一看,有一人正在从慢地往北跑去。
任玉财就下令给我追,他们五人就顺慢地往前追了下去。
一边追一边打枪,大喝站住。
任老头听到打枪也不站住,后边枪声不断,子弹在双脚前后左右乱叫。
他不顾一切地往北跑去,进小赵家屯后,就从陆春林井沿跑过去。
跑到后街闫福庭家,又从老闫家后门跑过去,从后边慢地往双家村跑去。
任老魁一气跑到双家女儿家,告诉妻子女儿全家和儿子赶快躲到别家,通知儿媳也要躲出去。
任玉财等五人追到小赵家屯的前边,也不敢往屯里追,也没有用枪打中任老魁。
任玉财骂了一句,这老头***命大,叫他跑了,此仇以后再报吧。
就撤回到了任家小草房内,查看屋内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放火把两间草房烧掉。
他们五人怕碰见八路军,也没有敢去双家村搜查任家的人,就马上撤走,没有敢去高山子车站坐车,而是到青堆子车站坐车撤回到建昌去了。
从那以后,任家就不敢在尚驿站后边住了,而是搬到双家去住了。
任玉卜回家看望父母,听说建昌来了五人要为任玉生报仇,父亲差点没被打死,他听到后就不敢离开家乡。
他想任玉财胆敢再来,我要叫他有来路无回路。
一九西八年末,柳家解放,建立村政府,归盘山县西区领导。
任玉卜也金盆洗手,不再做绿林的买卖了,在双家也分得了土地,一心一意务农为生。
一九西九年十月一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一九五一年开始镇压反革命运动,任玉卜因干土匪被逮捕,被判处***。
在狱中,妻子苏小丽经常去探望。
一九六五年提前出狱,就业在劳改队的工厂。
因有文化,工作上干的好,被安排在工厂的车间当主任。
后来妻子小丽带着儿子和丈夫团聚,家庭生活过得很好,生活幸福首到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