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林秋雨站在公交站台下，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23:58。
还有两分钟，末班车就该来了。
她缩了缩脖子，将外套裹得更紧了些。
深秋的雨带着刺骨的寒意，顺着站台的顶棚边缘滴落，在地上汇成一片片水洼。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盯着那条未读消息发呆。
那是妈妈发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今天的工作面试又失败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
远处传来轮胎碾过水洼的声音，她抬起头，看见一辆老式公交车缓缓驶来。
车灯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刺眼，她下意识眯起眼睛。
公交车在她面前停下，车门发出"吱呀"一声响，缓缓打开。
林秋雨愣住了。
这辆公交车看起来至少有二十年历史，车身漆面斑驳，车窗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
最诡异的是，车头挂着的线路牌上写着"13路"。
她记得很清楚，这座城市根本没有13路公交车。
"上不上车？
"司机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像是砂纸摩擦发出的声响。
林秋雨抬头看去，司机戴着口罩和帽子，整张脸都藏在阴影里，只有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却感觉背后撞上了什么东西。
回头一看，站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他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冰。
"不上车的话，会死的。
"男人轻声说。
林秋雨的心跳漏了一拍。
就在这时，她听见身后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水珠滴落，却比雨声更加清晰。
她慢慢转过头，看见站台的顶棚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滩暗红色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那液体落在水洼里，将雨水染成了淡淡的粉色。
"快上车！
"黑风衣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上了公交车。
车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林秋雨跌坐在座位上，大口喘着气。
她这才发现车上已经坐了不少人，有穿着校服的女学生，有西装革履的上班族，甚至还有一个抱着玩具熊的小女孩。
但所有人都低着头，没有人说话。
公交车缓缓启动，林秋雨透过车窗往外看，站台上的那滩红色液体已经不见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欢迎来到深渊游戏。
"一个机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