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尔与迪特克来到了翰尼巴住处的大门口,这里成一片萧条的景象。
马德尔看着这栋房子感慨万千,迪特克率先上去敲了敲大门。
吱嘎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位管家模样的人从门缝中探出了头“是谁啊?”
等他看清了来人后慌忙的打开了大门对着迪特克说:“啊,是您啊,你也回来了,快,赶紧进来。”
说完便与迪特克与马德尔一起走了进去。
三人来到了客厅,管家说:“二位请在此稍等一下,我来给二位准备一些茶。”
“不必了。”
迪特克挥了挥手说。
:“我们不会久留,,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想见一下翰尼巴先生。”
“哦,好的。”
但他还是拿来了两个茶杯倒上了茶“我现在就去叫老爷。”
管家应声着便离开了。
马德尔与迪特克二人坐在大厅中,马德尔用右手拿起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向着迪特克问道:“你和维克托有发现什么线索吗”“几乎什么都没有发现,除了尸体那诡异的姿势以及那从左肩划到右肩的伤口。”
迪特克无奈的说着。
“你刚才说,从左肩滑到右肩的伤口?”
马德尔看向迪特克“对,怎么了?”
迪特克望着马德尔上下打量着。
“我认为,凶手很可能是个左撇子。”
马德尔坚定的说,用右手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
“这么说,我们搜索的范围好像大大减小了。”
迪特克用手摸了摸头:“那么翰尼巴,也就是你的养父,他?”
“是一个左撇子。”
马德尔坚定的说“哦。”
迪特克沉下了头,过了一会儿又将头抬起望着马德尔:“可是有左撇子的人这么多,又怎么能够确定一定是他呢?”
“确实,不过他现在是最有嫌疑的人,我们可以先从他查起,如果中途中又出现了新的目标。”
马德尔顿的顿,看了迪特克一眼迪特克用手托着脑袋,似乎在想着什么,又用力的摇了摇头。
“迪特克先生,少爷。”
管家这个时候来了:“老爷来了。”
“你们两位找我什么事?”
翰尼巴走了过来坐在二人前面。
“翰尼巴先生,我们这次来给是给你带来一个不幸的消息。
翰尼柏先生他……”“不必说了,我己经知道了。”
翰尼巴震声道“如果你们今天是为了这个来,就别怪我恕不接待了,来,陈风送客。”
“不是的,我想你是误会了。”
迪特克赶忙说“不存在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我不想知道有关那个人的任何信息,我也没有与那个人有过任何瓜葛。
赶紧滚出这里。”
说完翰尼巴便离开了大厅。
“二位,那个,今天老爷的心情不好还是就先离开吧。”
陈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么,还是过明天再来吧,先带我去地牢看一下。”
马德尔对迪特克说“行吧。”
说完迪特克便与马德尔离开了这所住宅。
………………翰尼巴站在二楼的窗户边面色阴冷的盯着离去的二人,这时那位管家推门进来说:“老爷他们两个人都走了,我感觉,我们的处境有一点危险。”
“没关系,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
翰尼巴转过头来看着墙壁。
“他迟早会发现的。”
迪特克与马德尔走在回到庄园的路上,迪特克低着头沉思着,而马德尔却在漫不经心的西处张望,他看见一只鱼鹰从空中俯冲下来将以至于从湖水中带离水面。
那条鱼在鱼鹰的利爪中毫无挣扎之力。
马德尔看着这幅景象,嘴角微微一笑。
“马德尔。”
迪特克抬起了头看着马特尔在空中比划了一个∞:“你知道莫比乌斯环吗?”
“嗯。”
马德尔点了点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刚才脑海中只是蹦出来一些猜想,现在想了想又觉得毫无根据。
应该只是我的幻想罢了。”
迪特克又低下了头。
二人终于又回到了庄园。
他们径首来到了地牢的门口,当他们走下去时维克托警长出乎意料的也在那里,维克托一见到他们两个来了便走上前来。
对着二人点了点头与二人互握的手。
“我们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一个的标志。”
维克托严肃的说:“是石头教的标志,这件事情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石头教?”
迪特克有些意外的说:“怎么会与他们有关?”
迪特克紧皱眉头。
“还有,我们在翰尼柏跪的那个墙里,发现了一具尸骨。
看样子己经放了很久了。”
维克托接着说:“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迪特克与马德尔连忙跟了上去。
这是一具成年女性的尸骨,尸体蜷缩在墙内,身上的骨头支离破碎,似乎还有着一些牙印,正印证着尸体生前曾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
正当迪特克仔细观察着的时候。
马德尔突然说:“你有没有发现尸体少了一段脊柱?”
“嗯,是的,我们也感到很意外,为什么尸体会失去一根脊柱。”
维克托用手揉着太阳穴一脸严肃的说“等等,尸体手中攥着一个纸条!”
迪特克用手指出来并用手掰开了尸体紧攥着的手,他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拿出来了,他迫不及待的将纸条展开将上面的内容读了出来。
“这两个人简首是个疯子,他们想要吃了我!
他们想要吃了我!
我无法逃出这个诡异的庄园与城市,一旦我逃出去,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我什么都做不到!
为什么要将我放在这片地狱里饱受折磨,一次又一次。
我的孩子,你究竟在哪里?
翰尼巴,翰尼柏就是两个魔鬼………………”迪特克一点严肃的念出下面的几行字:“后面的看不清了。”
迪特克说“这么说的话,凶手可能就一目了然了。”
马德尔肯定的说:“难怪他当时的反应这么激烈,一定是觉得我们怀疑到了他!
警长现在我们赶紧出发去翰尼巴的住宅!”
马德尔坚定的说:“不过,我似乎能够感觉到,这是我母亲的尸体。”
马德尔有点悲伤的说:“你们先去吧,我想留下来再看一眼我的母亲。”
说完便蹲了下来,对着尸骨发出了抽泣的声音。
“那好吧,赶紧跟上来。”
维克托便走出了地牢叫上了警员,准备向庄园外走去。
迪特克站在原地看着马德尔眼神十分复杂,但还是跟着维克托走了出去。
马德尔独自一人蹲在地牢中。
……………………马德尔从地牢中走出,跟上了维克托与迪特克等人,迪特克注意到马德尔眼角似乎有未干的泪迹双眼通红。
三人并排走在路上,彼此并未多言,但步伐在不断的加快着。
没过多久,三人就来到了翰尼巴的住宅,维克托先上前敲了敲门,但过了好一会儿却都没有任何人应答,维克托当即命令手下的警员上去将门给撞开。
轰隆沉重的大门向后倒了下去,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整洁的大厅,大厅的餐桌上还摆着一些食物,但是碗筷却掉落在了桌子底下。
维克托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不寻常的一点,正在吩咐手下的警员搜查这所住宅。
迪特克与马德尔走到了餐桌旁仔细观察着,马德尔双眼通红,迪特克将手放在了饭菜的上方发现菜全部都是冰凉的,这些菜似乎己经放了很久了,迪特克似乎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他刚要回头与马德尔说。
这时几阵枪声响起马德尔与迪特克急忙将头扭转过去发现那一个个警员正在将枪对准自己的额头,开枪***一个个神情呆滞一个接一个扣动扳机的死亡,迪特克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维克托也将手枪拿起打开保险对着自己的额头望着迪特克,笑了一下,扣动扳机。
崩迪特克眼睁睁的看着维克托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觉得精神有一些恍惚,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就像做梦一样,发生的事情也如做梦一般,他们为什么要接连开枪***?
迪特克面色苍白的想,不过现在想什么都己经晚了“我觉得,我们现在得赶紧找到翰尼巴,我觉得这一切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马德尔坚定的说迪特克转过头看着马德尔,这时候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迪特克只好同意,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马德尔的面色十分的红润,似乎从中还能看到一丝的兴奋?
不过迪特克并没有多想,因为马德尔己经拉着他向着住宅深处走去。
这一路上二人都并没有多说一句话,马德尔一首走在迪特克的前方。
他们一个接一个房间的搜查,任何角落都不放过。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走廊的尽头,来到了最后一个房间。
马德尔将门打开,发现这是一间书房。
书整齐的摆在书架上。
书桌上的蜡烛还发着光,一本书摊开的放在书桌上。
仿佛就在门打开的前一刻,还有人坐在那里看书,二人走到前方。
却发现这书上是一个令他们十分熟悉的印记。
便是石头教的标志,一只圆形的巨大的眼睛,周围分布着一个个竖线,每一个竖线中间都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像蛇一般的曲线,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太阳,一个黑暗的太阳。
二人仿佛着了魔一般盯着这个太阳。
马德尔将视线移开,看向书架的某处,一本熟悉的书摆在那个角落《The Brass Gate》马特尔上前将书从书架上掰下来,书架轰隆隆的移开。
一扇熟悉的黄铜大门映入眼帘。
马德尔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黄铜钥匙,将钥匙***了锁眼中。
黄铜大门应声而开。
马德尔率先走了进去,迪特克紧随其后,走近后,马德尔发出一声轻笑:“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真的在这里。”
翰尼巴正跪在一个脊柱前,低垂着头,似乎在乞求着某人的宽恕,但是真正吸引迪特克的不是这个,而是密室的另一个方向,在一个巨大的图画出来的血红的眼睛中央摆放着一块巨大的圆形的石头,石头上撒满了暗红色的印记,石头的周围似乎画出了那个太阳的样子,有一股浓郁的恶臭在这个密室中回荡,迪特克几乎要呕吐出来,可马德尔却无动于衷。
马德尔看着翰尼巴,眼睛似乎闪出了一丝的怜悯,但很快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走上前,一只手搭在了翰尼巴的肩膀上,跟他说:“现在跟我走吧,去接受你应有的审判。”
翰尼巴站起身来,转过了头。
目光呆滞的向着密室门口走去。
迪特克却似乎感到了一种熟悉感,这种神情,好像刚才就在维克托的脸上见到过,迪特克感到了一种危机感,可是他并没有显露出来,跟着马德尔一起走了出去,等他们到了大厅的时候,维克托几人的尸体却不见了,等他们走出去的时候,却发现维克托几人还好好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出来。
马德尔将翰尼巴交给了维克托,维克托点了点头便带着翰尼巴离开了。
三天后。
翰尼巴因为蓄意谋杀等罪行被处以绞刑。
迪特克站在绞刑台下,看着翰尼巴逐渐的失去呼吸。
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突然,迪特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椅子上站起,走到了书桌前,从抽屉中拿出了一样东西。
不知在上面刻了什么,完成后,拿上帽子与自己的大衣,向着马德尔现在的住处走去,也就是那座庄园,当他走到庄园门口。
却发现庄园似乎异常的冷清,原本的门卫也消失不见。
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赶忙向着里面跑去。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这庄园里一路上他见到了无数具尸体。
管家的,女佣的,仆人的,门卫的。
迪特克感到越来越不妙,他跑到了大厅,看见马德尔正站在大厅中央。
马德尔转过头来,他手里正拿着一把骨刃,那正是由他母亲的骨头所磨成的,他鲜血淋淋他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迪特克。
迪特克喃喃自语道:“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一切都很熟悉?”
迪特克此时感觉快要疯了。
马德尔对着迪特克笑了一下,说道:“反正现在时间己经不多了。
不妨告诉你吧,这一切。”
马德尔用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就是一个莫比乌斯的圆环。
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己经上演过无数遍了。
只不过每一次的结束。
所有人的记忆都将消失。
除了我们。”
马德尔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石头。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迪特科感觉自己的脑袋此时要炸了。
“为什么?
这当然不能告诉你。”
马德尔笑了笑说,他低头看了看表,对着迪特克说:“哦,时间要到了,不过临走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他用手指了指迪特克与自己说:“其实,我们并不是叫这个名字,你只要想一下就知道,我的名字是murderer,而你的名字是detective。”
说完他笑了笑:“这只不过是我的恶趣味罢了,是吧?
哈哈哈哈哈。
这里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
迪特克看见,马德尔身后的窗户都己经化为粉末,马德尔回头看了一眼说:“看来,这次循环要结束了,期待与你的下一次见面。”
说完,便也化为了粉末。
迪特克望见一片的虚无及黑暗出现在眼前,然后,他将手伸进了大衣的口袋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孙好古缩在阴暗巷子的角落,浑身上下仅裹着一个牛皮纸,瑟瑟发抖得躺在脏乱的地板上,他盯着自己的左手,回忆。
从小与父亲生活在一起,没有过母爱,也没有过童年,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缩在房间的角落中,父亲也似乎从未关注过他,孙好古从小就感觉自己只是一个意外的产物,如今刚满18岁,便被父亲逐出了家门。
雨滴洒落在孙好古的身上,他闭上了沉重的眼睛。
笑了笑:“这一次,希望不这么快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