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气浪将林夏掀翻在楼梯间，后脑磕在金属扶手上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但掌心的空间界面却异常清晰——汽油桶、灭火器、甚至半箱没来得及收进空间的子弹，都在爆炸中化作数据流钻进她的掌心。
“系统提示：空间容量剩余9.2m³。”
林薇咳着浓烟拽起她，军用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墙面焦黑的丧尸残骸：“你哪来的汽油？”
“便利店囤的。”
林夏擦去脸上的血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空间界面——她发现只要集中精神，就能“看”到空间内的物品排列，成箱的压缩饼干旁，牛排正在缓慢解冻，渗出的血水在金属箱底积成小水洼。
两人摸出警局后门时，雨己经小了很多。
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丧尸尸体，远处的购物中心亮着零星灯光，玻璃幕墙在月光下映出扭曲的倒影。
“去那里。”
林薇指向购物中心，“顶楼有应急物资仓库，可能有发电机。”
购物中心的旋转门被沙袋堵死，门缝里渗出腐臭的气息。
林夏蹲下身，从空间里取出半块压缩饼干掰碎——昨天她试过，丧尸对高热量食物的反应比对活人更强烈。
“嘶——”饼干碎屑落地的瞬间，二十米外的丧尸群突然转头，喉间发出饥饿的嘶吼。
林薇趁机用匕首撬开门缝，两人猫着腰钻进商场，消毒水与腐肉混合的气味几乎让人窒息。
“你去二楼食品区，我去三楼找武器。”
林薇压低声音，“半小时后在中庭汇合，别恋战。”
林夏点点头，转身时瞥见电梯旁的消防通道图——负一层是停车场，二层是超市，三层运动用品区，西层……“奢侈品专柜？”
她嗤笑一声，抬脚向二楼跑去。
超市里的货架大多被洗劫一空，但最里面的储物间还上着锁。
林夏摸出空间里的钢丝钳，却发现系统界面突然泛起振动——储物间的铁门后，整齐码放着成箱的军用罐头，顶部还压着几包真空包装的单兵自热食品。
“扫描功能？”
她想起系统提示，集中精神望向铁门。
视网膜上浮现出淡蓝色的透视网格，罐头上方标注着：军用压缩食品×200箱，可收纳。
“收！”
二百箱罐头瞬间消失，空间容量从9.2m³骤降至1.5m³。
林夏喘着气蹲在地上，指尖微微发颤——原来扫描功能不仅能定位晶核，还能透视墙体后的物品。
她看向旁边的货架，透过网格看见里面藏着几盒布洛芬，正是张姐昨天要的那种。
“拿着。”
林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她一跳。
特种军医扔来一包止血粉，自己则背着沉甸甸的战术背包，里面露出半截霰弹枪枪管。
“谢……”林夏刚开口，就听见楼下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楼梯口——一群穿着西装的丧尸正顺着扶梯往上爬，领头的男人脖子上还挂着购物中心的工作牌。
“跟我来！”
林薇拽着她转向安全通道，却在拐角处撞见更多丧尸。
她猛地推开消防门，却见门外的步行梯里堆满了杂物，最上方的丧尸正摇摇晃晃地往下扑。
“蹲下！”
林薇突然将她按在地上，自己则翻身跃上栏杆，霰弹枪托狠狠砸在丧尸太阳穴上。
黑血溅在林夏发梢，她闭着眼摸向空间，却意外触碰到昨天捡到的泰迪熊——那是小柒的玩偶，布料上还沾着淡淡的奶香味。
“系统提示：发现特殊物品，是否收纳？”
界面上弹出选项时，林夏听见林薇的子弹打完了最后一发。
她睁开眼，看见丧尸群己经逼近到五步之内，林薇握着空枪的手背上，青紫色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拼了！”
她握紧泰迪熊，突然想起系统说明里的“无生命体”限制——玩偶是布料做的，应该算无生命体吧？
“收！”
泰迪熊消失的瞬间，空间界面闪过一道金光。
林夏看见原本灰色的“扩容”按钮突然亮起，视网膜上跳出提示：特殊物品解锁隐藏容量，当前空间：50m³“什么声音？”
丧尸群突然停下，齐齐转向走廊尽头的消防水箱。
林夏这才注意到，自己掌心的空间界面正在发出蜂鸣声，50m³的容量里，除了原本的物资，还多出一个跳动的金色光点——那是泰迪熊的位置。
“跑！”
她拽着林薇冲进停车场，身后传来丧尸们撞破玻璃的巨响。
月光透过天窗洒在地面，照亮了一排落满灰尘的汽车，其中一辆皮卡的后斗里，赫然堆着几箱矿泉水和罐装汽油。
“收纳！”
林夏默念，皮卡瞬间消失在视野中，空间容量显示：42.3m³。
林薇瞪大双眼，手指颤抖着指向她身后：“你……”“嘘！”
林夏按住她的嘴，透过车窗看见三个男人正从暗处走来，其中一人扛着火箭筒，另外两人背着装满罐头的麻袋。
“这鬼地方居然还有活人。”
扛火箭筒的男人吐了口烟，枪口随意地指向林夏藏身的轿车，“要不抓回去给老大当奴隶？”
林薇握住腰间的匕首，却被林夏轻轻摇头制止。
她集中精神扫描三人，发现他们腰间都挂着“黎明计划”的徽章，其中一人背包里装着实验室的门禁卡。
“系统提示：发现二阶丧尸晶核×1，一阶晶核×2”林夏瞳孔微缩——原来活人也能携带晶核。
她摸出空间里的牛排，切成小块扔向相反方向，丧尸们果然嘶吼着转身，却被持火箭筒的男人一枪轰成碎片。
“妈的，浪费子弹！”
男人咒骂着踢开尸体，却没注意到林夏己经绕到他身后。
空间里的军用手电筒重重砸在他后颈，男人闷哼一声倒地，眉心的二阶晶核泛着幽蓝光芒。
“收。”
林夏捡起晶核，听见另外两人的脚步声逼近。
她看向林薇，后者正用匕首割开火箭筒男人的背包，露出里面成捆的C4炸药。
“接着！”
林薇扔来一枚手雷，自己则冲向停车场另一头引开敌人。
林夏深吸一口气，将手雷收进空间，同时摸出两罐汽油泼在地上。
“轰——”爆炸的火光中，她看见那两人的晶核被冲击波震飞，滚到她脚边。
系统界面连续跳动：获得一阶晶核×2，当前晶核数量：5/10黎明时分，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便利店。
林夏从空间里取出折叠床和毛毯，看着林薇在员工间躺下，这才注意到她小臂的青紫色纹路己经消退大半。
“睡会儿吧。”
林薇闭上眼，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疲惫，“我守夜。”
林夏点点头，转身走向便利店外的废墟。
朝阳从地平线升起，照亮了她掌心的空间界面——50m³的容量里，整齐码放着200箱军用罐头、半皮卡的汽油、以及从劫匪那里缴获的C4炸药。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建立临时据点，是否标记为”萤火基地“？”
“是。”
林夏轻声回答，看着界面上浮现出基地的三维模型。
她蹲下身，用碎玻璃在便利店墙上刻下一个小小的萤火虫图案——这是她和母亲从前的暗号，代表“无论多黑，总会有光”。
远处传来首升机的轰鸣，林夏抬头望去，看见一架涂着“钢铁之环”标志的运输机掠过天际。
她摸出从劫匪那里顺来的门禁卡，指尖触到背面刻着的编号：实验体72号回收专用。
（第二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