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江镇偏安江南一隅。
民风淳朴,看新晴,听渔唱,百姓安居乐业。
这不足两千人的小镇热闹又祥和。
街道两边买卖兴隆,人声沸腾。
“真是适合居家养老的好地方啊!”
热闹的集市上,只见一辆马车的帘子被拉开一角,里边弹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这是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姑娘,素颜未施粉黛,白握桥友里透红。
似圆月的一张脸,两条英气十足的浓眉之下是忽闪闪的大眼睛,睫毛浓密,眼白略多。
没有高挺的鼻梁,周正又小巧的鼻头,此时冻的有点发红,菱形小嘴***,嘴唇偏薄。
她发顶梳了一个简单的随云髻,只着一只古朴的玉簪,这姑娘的头发不似寻常家姑娘的头发那般顺滑,多多少少有点毛躁,蓬蓬的,显得毛绒绒的,倒是多了些可爱。
“小姐,到了。”
苏台从马车上跳下来,撩起帘子,虞晋安利落的落了地,她身材高挑,身着紫色齐胸衫裙,腰间挂一锦绣香囊,并无过多配饰。
她简单打量了一下这间门面,稠密的青砖,翠绿的屋顶,高大的门楼。
室内宽敞明亮,前堂做医馆,后院杨柳依依,花团锦簇,古色古香的院落散发出温馨的气息,鲜花盛开,适合商用两住。
“嗯,不错。”
虞晋安满意的点头。
跟在身后的越引早己吩咐车夫卸车,往屋里搬东西了。
傍晚时分安排妥当。
虞晋安长舒了一口气,“苏台,越引,从此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
沧江镇半年前来了一位女大夫,医术么。。。。。。马马虎虎,可以说也能医人也能医兽,寻常百姓伤风感冒,头疼脑热,自然不在话下,家禽家畜六畜不安也能治。
这位虞大夫也有拿得出手的绝技,就是她的针灸技术还算过得去,失手的次数寥寥可数,她最喜搓药丸,经常给患者推销自己研制的新药丸。
病症重些吃大丸,病症轻些吃小丸。
“有病去病,无病强身。”
这是她推销她的新产品时候的经典语录。
镇上的居民朴实,小病小灾的倒是也有人来请她前去诊治,她为人大方,诊金有多则多 ,无有银钱拿些瓜果蔬菜,肉禽蛋奶也可。
有些贫苦村民分文无有,免费诊治也是有的。
特别是有的女眷,妇科隐疾请男大夫多有不便,这虞大夫遂平日间歇性有些疯癫,不可名状。
却也能治个七七八八。
如若有病情严重者也就去官家的“太平惠民药局”就医了,只是去那里就医可就不是拿着一篮子鸡蛋,一条腊肉能付得起的了。
虞晋安凭借这忽好忽坏的医术半年来也挣得了些微弱口碑。
同行就是冤家,此话果然不假。
虞晋安的冤家和她同一条街,名唤济春堂,和虞晋安的虞记药铺相隔不过百米,济春堂老板满大乾抖动着他那为数不多的稀稀拉拉的胡子,恨得牙痒痒,“哪里来的野丫头,招摇撞骗,滥竽充数,坏了这里规矩,她就是个搅屎棍。”
嗯?
不对,那他们这些开医馆药铺的可不就成了屎了。
自打这个叫虞晋安的死丫头来了以后,对他们的生意造成了降维打击,他们的坐堂大夫都是不出诊的,且每个病号的诊金那也要五文钱打底的,遇到有钱的冤大头还能卖出点昂贵的草药。
现下被虞晋安一顿搅和,生意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她当自己是活菩萨么?
我们不要赚钱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