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边关告捷,你与大臣们吃醉了酒,该多睡一会儿,何故这么早来请安。
祁云朝温文尔雅一笑,劳母后担忧了,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
太后满意得点头,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昨日喝醉,哀家让月儿去送醒酒汤,没想到遇到宋嫔数落她一顿,这孩子一伤心又染上风寒,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看着月儿长大,见不得她受委屈。
我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心想宋嫔完了,太后早就想动她,现在送上门来了。
屋子里忽地安静下来,我好奇抬头,正对上祁云朝的目光,其中的探究不言而喻。
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我克制着战栗低头。
世人见惯了他温文尔雅的样子,称赞他是仁君。
只有我知道,他与毒蛇无异。
太后死的那天,他将我抱在怀里,握着我的手,用朱笔划掉一个又一个名字,刺眼夺目的红下,是一条条人命。
我使劲掐住自己的手,躲避祁云朝的目光。
良久,他温然一笑,让母后伤心了,宋嫔她不是有意的,我会让她静心为母后抄颂佛经。
这样不温不火的处罚,摆明了他不想处罚。
太后也不好再说,随意叮嘱几句,就让我送陛下出去。
我默默地跟在祁云朝身后,把他送出慈宁宫。
祁云朝忽地停下,回头看我,淡然开口:
江姑娘昨日,真是因为宋嫔的缘故,才没把醒酒汤送进来吗?
他怀疑我想利用太后除掉宋嫔?
我平静道: 是因为感染了风寒。
祁云朝一瞬不错地看着我,江姑娘入宫几年了?
我自襁褓中就在宫里,那时候我父母征战在外。
太后美其名曰照拂,直至我父母战死,父亲被追封永宁侯,我担着永宁侯府千金这个虚名,在宫里有十七年了。
回陛下,十七年了。
祁云朝轻笑出声,整整十七年,江姑娘锦衣玉食的在宫里长大,既不是公主,亦不是后妃,江姑娘明白自己的身份吗?
祁云朝说着一步步靠近,声音更低了些,像是引诱猎物不断走入陷阱。
朕找人验了那碗汤,昨日若江姑娘好好利用那碗汤,说不定已经成了嫔位,不用在宫里处处受人指摘。
直到近得不能再近,温热的气息吐在我耳边。
朕是天下之主,想要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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