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人的命运通过缝合线锈迹、银杏叶脉与铜哨声隐秘相连,最终在暴雨冲垮的福利院废墟里,老周掌纹与孙子的DNA共同揭开了妻子值班表上被篡改的夏至之夜——那个用彩虹糖纸包裹的罪恶起点,亦是所有母亲等待的终点。
1.七月晌午的柏油路被晒得发软,老周拖着编织袋走过,塑料凉鞋底黏着几片蝉蜕。
拐进槐树巷时,他看见个穿黄色背带裤的男孩蹲在垃圾箱前,正踮脚去够箱盖上反光的易拉罐。
"当心扎手。
"老周用铁钩把易拉罐拨下来。
男孩仰起汗津津的脸,鼻尖沾着灰,手里攥着半块融化的小布丁雪糕。
"爷爷帮我。
"男孩举起雪糕棍,老周这才发现棍尾拴着根红线,线上坠着枚褪色的铜钥匙。
铁钩碰触钥匙的瞬间,老周右眼皮突突直跳——二十年前儿子失踪那天,幼儿园老师交来的书包里也有这样一枚钥匙。
"你妈在哪上班?
"老周在裤腿上蹭掉手汗。
男孩指向巷口玻璃幕墙的写字楼,冰糕汁顺着指缝滴在滚烫的地砖上,滋地腾起白烟。
保安室监控画面里,穿灰西装的年轻女人冲出来时撞翻了盆栽。
老周退到树荫下,听见男孩脆生生地说:"爷爷说钥匙不能给坏人。
"女人突然顿住,转头望向老周佝偻的背影。
蝉声突然拔高,老周摸到裤兜里多出的牛皮信封。
经过报刊亭时,他把信封塞进爱心捐款箱,箱体上"失踪儿童救助基金"的红字已经斑驳。
槐花落在装满空瓶的编织袋上,像许多小小的降落伞。
2.老周弯腰捡起被踩扁的矿泉水瓶时,后颈突然刺痛。
穿灰西装的女人站在三楼落地窗前,玻璃反光像把雪亮的刀。
他认得这种眼神——当年在派出所做笔录,那个说"孩子可能自己走丢"的民警,也是这样用眼角余光扫他的编织袋。
垃圾站铁门锈蚀的铰链吱呀作响,老周用铁钩拨开蚊蝇乱舞的厨余垃圾,最底下压着撕碎的体检报告。
纸片上的"RH阴性血"让他太阳穴发胀,儿子出生证上也有这几个蓝印章。
"收废品的大爷。
"穿格子衫的保安递来半瓶冰红茶,"有个女白领让我捎话,说您铁钩上挂的平安结挺别致。
"老周捏了捏绑在铁钩尾端的红绳结,这是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