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小镇边缘那座废弃宅院之上。阴森的湿气从斑驳的墙壁缝隙中丝丝渗出,腐朽的门板在穿堂风里嘎吱作响,似是不甘寂寞的怨魂在低语。昏黄烛火于屋内一隅艰难地跳动着,光影幢幢,映出屋内两人紧张的面庞。侦探林宇眉头紧锁,额间的皱纹仿若刀刻,他死死盯着手中那张字迹潦草的纸条,纸张微微泛黄,边缘残破,似是从某个隐秘角落匆忙撕下,上面隐晦提及多年前那宗离奇命案,那些扭曲的字迹仿若一只只诡谲的爬虫,拼命往他心底钻,似要揭开被岁月尘封的关键一角,却又像故意在真相周围织起一道迷障,让人伸手可触却又难以抓牢。
“这线索仿若暗夜流星,一闪而过,抓不住全貌。”林宇低声自语,声音里满是懊恼与不甘。身旁助手苏瑶轻咬嘴唇,贝齿在微光中泛着冷光,她目光在满墙杂乱线索与屋内可疑旧物间飞速游移,试图从这堆乱麻中揪出那根关键线头。墙角积灰的箱子,锁已腐朽不堪,苏瑶费了好大劲才将其打开,一股陈旧霉味扑面而来。箱内是些泛黄信件,纸张脆弱,仿若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模糊字句里隐现几个当年涉案者名字,那些名字似带着往昔的怨念与秘密,可关键段落像是被水渍洇染,墨色晕开,化作一团团难以辨清的污渍,仿若真相在刻意隐匿身形,嘲笑他们的徒劳无功。
案发现场如鬼魅般重现于林宇脑海:奢华宅邸当日灯火通明,却又透着说不出的死寂。死者身着华服,却毫无生气地瘫倒在地,身旁财物未动,那璀璨珠宝、厚实银票仿若只是寻常物件,未入凶手法眼。致命伤位置蹊跷,偏离要害却又精准致命,似是凶手对人体构造了若指掌,又似故意留下谜题。门窗无强行闯入痕迹,屋内陈设整齐,唯有死者身旁那翻倒的桌椅诉说着挣扎,一切迹象都指向熟人作案。可排查一轮又一轮,每位嫌疑人都有确凿不在场证明,那些证人言辞凿凿,时间、地点严丝合缝,如坚不可摧的盾,将调查一次次无情挡回原点,让林宇陷入深深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