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战死。我抱着年幼的孩子,在灵堂前哭晕了三次。
伤心过度,骤然小产。
丈夫的胞弟拿来染血的护心镜,“嫂嫂,节哀。”
守丧第七夜,我看着他手腕,那与丈夫相同的伤疤,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
直到在婆母枕下,发现那封家书。
原来丈夫假死,以胞弟身份回京。
他替弟弟娶了心上人,却忘了还有个守寡的妻子。
我看着他接受朝廷封赏,看着他与公主花前月下。
公主娇羞地唤他“砚郎”,他温柔应声。
最可笑的是,我竟还要强忍悲痛,以长嫂的身份,为他和公主操办婚事。
“娘子,公主让驸马搬了娘子的嫁妆,奴婢只抢到了这玉佩。”
我心如死灰,连同玉佩修书给王爷。
“民女沈棠,昔日得贵人一诺,不知可还作数。”
信寄出,我牵着孩子站在喜堂外,
“卫临渊,你还要对着你弟弟的牌位,演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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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夫人偏疼幼子,卫临渊这个长子在家中形同透明。
他求娶高门屡屡被拒,最终将目光投向了我。
初见时,他眼底的真诚让我心软。
我想,流言终究是流言,不该替我先认识他。
喜堂的红绸在风中猎猎作响,我牵着昭儿站在廊下。
孩子手冰凉,“娘亲,我们是来贺小叔叔成亲的吗?”
我没有回答,望着堂内身着喜服的忙碌身影。
他左手指节上的旧疤,是当年为我挡刀时留下的。
“卫将军。”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你还要演多久?”
“昨日骨枯黄土而今洞房花烛,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他猛地转身,喜服金线晃得人眼花。
昭儿挣掉我的手扑过去:“爹爹!”
卫临渊下意识弯腰接住孩子,腰间玉佩撞在香案上。
还是我去年亲手给他系上的双鱼佩,此刻却挂在所谓“卫砚”的腰带上。
“嫂嫂疯了不成?”他强装镇定,却连手在发抖,“昭儿,我是小叔叔。”
“是吗?”我抓起案上合卺酒泼在他脸上,酒精渗入手腕处的旧伤,此刻正泛着不自然的红,“那这道疤怎么来的?卫砚可从未上过战场!”
公主的尖笑声从身后传来:“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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