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二楼，金属门缓缓打开。
“啊？”
柳月惊讶地瞪大眼睛。
段睿哈哈大笑，“骗你们的，其实是他们资金链断了。
不过老爷子最近在重组资产，应该还想重新开发。
"程毅沉默地拖着行李箱走在最后。
走廊的地毯厚实得像是踩在云朵上，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他在210房门前停下。
"看来我们是邻居。
"段睿站在对面的211房门口，嘴角挂着标准微笑。
程毅点点头，喉结滚动了一下："是啊，真巧。
"他向来不擅长应付这种社交场合，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背包带。
房门打开的瞬间，混合着雪松与佛手柑的香氛气息扑面而来。
程毅的视线扫过房间：两张两米宽的大床铺着丝光床品，对面墙上的100英寸液晶屏幕黑得像块墨玉。
他把背包放在实木桌子上，窗外暮色中的山峦轮廓渐渐模糊。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
敲门声响起时，程毅正在调试笔记本电脑。
打开门，段睿站在门口，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带大家熟悉下环境。
"一楼有一个大的现代化厨房，全是定制的高档电器，厨具一应俱全。
昨天二少己经让人往冰箱里塞满了食物，其他的放在了厨房后面的冰柜里，足够他们吃上两个礼拜。
除此之外，一楼还有一间会客室、一间茶室和娱乐室。
娱乐室里摆着台球桌和大型电子游戏。
二楼全是房间，三楼则更为不同，这里的房间都是套房，仿照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规格建成的。
这里还有一间大的书房和健身房，走廊尽头则是一个大露台，有楼梯可以通到上面的平台。
花威和温雅就住在三楼，当他们到达的时候，温雅正在向花威撒娇“这里这么大，这几天我们都住在这里，谁打扫卫生啊？”
她问。
“有郭宇呢，你怕什么。”
里面传出花威的声音。
“他那么穷酸，怎么会跟来，那股穷酸味都要熏到我了。”
“他不来谁来伺候你啊。”
花威呵呵笑着，里面很快传出温雅的娇笑声。
“我们先下去吧。”
段睿略有些尴尬地说。
几个人急急忙忙下了楼。
程毅看了一眼郭宇，这种贬低人的话，如果换个人听了恐怕会生气，但他一点表情也没有，似乎是己经习惯了。
他轻轻皱了皱眉。
他和他们也不算是同学，这几个人都是新闻系的，只有他是计算机系的，之所以答应一起过来，是因为叶斐然的拜托。
一个月前，叶斐然找到他时，他本不想参与这个所谓的"校园智能大赛"。
作为去年一维公司编程大赛的冠军，他见多了这种临时抱佛脚的活动。
但段睿亲自来请他吃饭，学生会外联部部长的面子总要给——更何况那顿饭是在人均消费两千的米其林餐厅。
二少自不必说，他是段睿找来的金主。
他的父亲是远大地产集团董事长，旗下有很多公司，据说去年投资了一家科技公司，可以为这场活动提供赞助。
叶斐然是学校宣传部的，也是校园公众号管理员，负责外宣工作，柳月是文学院地，同样可以写东西。
那么林榭和郭宇呢？
林榭是体育生，和这个活动又有什么关系？
郭宇就更离谱了，他学的是经济学，一个万金油的专业，更是没什么用。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他的作用。
一个仆人。
程毅坐在一楼会客室的真皮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垫边缘。
"郭宇，"段睿头也不抬地划着平板，"去做早饭。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角落里的男生立刻站起来，旧运动鞋在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郭宇推了推滑落的眼镜，细瘦的手腕从过大的袖口露出来，上面有道未愈的烫伤。
"我想跟你们说一下活动的事情。
"段睿推了推金丝眼镜。
柳月立刻撅起嘴："我们才刚到，这么急吗？
"她涂着樱花色指甲油的手指勾住段睿的袖扣，撒娇般地晃了晃。
段睿露出微笑："我就说几句。
很短的，剩下的时间大家随意。
"“好吧。”
段睿轻咳一声，“是这样的，我己经跟学校申请了这个活动，学校老师也是支持的，只是让我们拿出一个详细的计划来。
我也和二少家的朝阳科技公司有所接触，他们是希望我们以智能车为方向，但是我并不是太懂这个，这方面程毅有什么想法吗？”
“智能车是一个很大的概念，现在市面上有一些相关的产品都有很多问题，所以一首并不是很流行。
而且它们的制作很复杂，除了软件之外，硬件的配合也是必须的，我们学校的学生不一定有这个实力。”
程毅说。
“不要紧，如果真的很好的话，我们会联合市里几个理科大学一起做，而且朝阳科技也会加入，他们可以提供硬件部分协作。
而且，他们也答应可以给优胜者提供十万块奖金，我想这个奖励应该还不错了吧。”
“奖励是不错，只是准备期至少三个月。”
程毅沉思了一下，“最近我知道智能导航系统比较热门，可以让自动泊车，这个应用性比较强。”
“那可以啊。
还有没有别的？”
程毅沉思着。
柳月突然说：“那智能眼镜呢？
柯南戴的那种，能拍照摄像，还能打开地图，和侦探徽章相连，能定位。”
“那种科技普通学生还很难实现，因为它涉及到地图功能，这是需要千度地图合作才有可能。”
程毅说。
“这样啊。”
柳月沮丧地趴了下来。
“无人驾驶系统和智能灯光系统都可以。
可以用小型机器人作为媒介，这样就比较简单一些。”
“好，那就这么办。
程毅，麻烦你能把这些写成一个文件吗？
就大概写写比赛的内容和方式就行，毕竟这种专业的只有你懂。”
段睿诚恳地说。
程毅有些无语，但还是点点头，“好吧。”
“那是不是结束了？
我们可以玩了吧？”
柳月兴奋地说。
“你急什么。”
段睿笑了，“我们还需要讨论一下活动方式的事情。
我希望这次活动能轰动一点，一定要有创新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
斐然，你有什么想法？”
叶斐然将掉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说：“我想我们可以用首播的方式，全程首播比赛，让观众也参与进来。”
“还有呢？”
“还有就是增加比赛的竞技性和斗争性，越是有矛盾才越有看点，不过具体怎么做，我还得想一想。”
“那好，这方面就交给你了。
我己经和二少说好了，倒时候我们可以邀请李双儿来参加开幕仪式，凭借她的粉丝，一定能吸引不少人。”
段睿说。
李双儿是最近晋级的小花，刚刚女团出道，目前人气正旺。
“李双儿，这种校园级别的比赛需要请到她吗？
何况，她的人设是傻白甜，适合我们这种活动吗？”
叶斐然质疑。
“你懂什么，男生就喜欢这种。”
段睿笑了。
正在玩手机的林榭也发出会心的笑声。
柳月白了他们一眼，骂了一句无聊。
“那就这么办，这两款就靠你们俩了，对了，斐然，预算要写上去，大胆地写，钱的事情我想办法。”
段睿下了总结。
会客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郭宇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不锈钢餐车在厚地毯上艰难移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程毅注意到餐车上的早餐都不一样：段睿的英式早餐：单面煎蛋（溏心）、烟熏三文鱼、全麦吐司（去边）柳月的减脂餐：羽衣甘蓝沙拉配牛油果（酱汁另盛）林榭的增肌餐：水煮鸡胸肉配糙米饭（六块精确切块）程毅的简餐：培根煎蛋三明治（黑咖啡不加糖）——每个人的饮食习惯都被精准掌握。
"我的蓝莓酱呢？
"柳月用叉子敲击水晶杯。
郭宇手忙脚乱地从餐车下层取出小碟，指尖在骨瓷边缘留下半个指纹。
段睿端起红茶抿了一口。
柳月趁机凑近程毅："听说你去年破解了一维公司的防火墙？
"她甜腻的香水味混着茶香扑面而来。
"只是比赛题目。
"程毅不动声色地后仰。
"下午去漂流怎么样？
"段睿突然提议，手指划过平板上的天气预报，"今天好像还不会下雨。
""好呀！
"温雅拍手时碰倒奶昔，粉红色液体地毯上晕开。
郭宇立刻跪地去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