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要离婚。
露珠碎裂成银河,像那个被梅子酒浸透的夏夜,他们躺在葡萄架下数流星,说好要把彼此的名字刻在月亮上。
秋梦是夏鸣的白月光,曾经的两个人形影不离,却一步一步走到分道扬镳的边缘……
梧桐巷的蝉鸣在雨幕里洇成断续的涟漪。
秋梦踮脚去够槐树枝头湿漉漉的试卷,月白色的裙摆扫过青砖墙的苔痕。
风掠过她散开的马尾辫,卷着数学模拟卷飘向隔壁院落,纸页扑在少年脸上时,他正躺在藤椅里打盹,睫毛上还沾着紫藤花絮。
“夏鸣!”秋梦趴在墙头急红了脸,“快还给我!”
十七岁的少年懒洋洋举起试卷,95分的红色批注在雨里洇开一朵残梅,他忽然翻身坐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最后一道大题:“辅助线画错位置了,秋老师。”
墙头传来瓦片松动的轻响。
夏鸣抬头看见马尾少女在墙头上消失,嘴角微微一扬,梨涡里像是能盛满六月的雨。
他抓起青竹伞冲出门,正撞见秋梦抱着书包往雨里钻,发梢滴落的水珠串成水晶帘。
伞面“啪”地在她头顶绽开,混着槐花香的雨汽扑面而来。
夏鸣左手虚虚环住她肩膀,右手将伞柄往右倾斜四十五度——这个角度能让秋梦整个人笼在伞下,而他左肩永远浸在江南的烟雨里。
“你衣服都湿透了。”秋梦去抢伞柄,指尖碰到他温热的掌心。
夏鸣手腕轻转,伞骨上栖着的雨珠便簌簌落进她后颈,惊得她缩着脖子往他怀里躲。
“哈哈!”少年胸腔震动的轻笑混着心跳声,震落她鬓角的槐花瓣。
他们踩着水洼往补习班走,夏鸣校服袖口扫过秋梦的手背。
巷口阿婆的收音机在唱《牡丹亭》,“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昆腔缠着雨丝,把青石板路泡得绵软。
秋梦忽然停步,盯着他校服领口下摆晃动的白玉坠子。
“祖传的?”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