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裹着灰烬打在脸上，萧砚跪在苏府废墟前，手中染血的玉簪深深刺入掌心。
三天前这里还飘着桂花香，那个总穿着鹅黄襦裙的姑娘会趴在墙头，把新做的荷花酥用帕子包着扔给他。
"阿砚接住呀！
"她眼睛弯成月牙，发间金步摇在阳光下晃出一片碎金。
此刻掌心传来细微刺痛，萧砚低头看着簪头暗纹——这是抄家那日从她发间落下的。
簪身上干涸的血迹突然泛起幽蓝光芒，他猛然想起寒鸦组织的秘辛：以血为引，可溯流光。
"轰——"火把坠入桐油，冲天火光中他最后看见的是刑场上那双含泪的眼睛。
那时她颈间枷锁沉重，却还在对他做口型：快走。
剧痛撕裂意识的瞬间，萧砚闻到熟悉的药草香。
"公子？
公子醒醒！
"他猛然睁眼，青纱帐外漏进晨光。
梳双髻的丫鬟正端着药碗，窗棂上挂着避邪的艾草——正是他初入苏府那日的场景。
指尖触到枕下硬物，抽出来竟是被烧焦半边的玉簪。
萧砚瞳孔骤缩，重生竟然带回了这件信物。
窗外传来环佩叮当，他翻身下榻时带翻了药碗。
苏棠月提着裙裾跨过月洞门，鹅黄衫子被风吹得鼓起。
她怀里抱着青瓷罐，发间金钗在晨光中一闪——正是后来在密信中出现过的那支凤穿牡丹钗！
"阿砚你看！
"少女献宝似的打开瓷罐，甜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偷了爹爹珍藏的雪莲......呀！
你手怎么了？
"萧砚这才发现自己在发抖，指甲深深掐入重生前被火灼伤的旧疤。
那支金钗在阳光下显出奇异纹路，钗头牡丹花心处似乎有道细微裂缝。
"不过是旧伤。
"他哑着嗓子后退半步，"姑娘可知晓金钗来历？
""及笄时爹爹给的呀。
"苏棠月歪着头把金钗拔下来，突然轻呼一声，"这里怎么有根银丝？
"萧砚接过金钗的瞬间，前世零碎记忆突然串联成线。
抄家时从苏父书房搜出的密信，养父说苏家用金钗传递情报......他指尖用力一按，牡丹花苞应声弹开，薄如蝉翼的丝绢飘落在地。
"承平三年七月初九，贵妃诞下双生子。
留嫡子，弃病儿于乱葬岗。
"泛黄的字迹让苏棠月踉跄着扶住石桌，她锁骨下的朱砂痣从衣领间露出来。
萧砚突然扯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