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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上诉 证据不够

发表时间: 2025-05-24
李凤莲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双腿一软,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

屋内空荡荡的,寂静得让人发慌。

顾章平最后一次整理潜水装备的画面,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他的每一句叮嘱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可如今,他却要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狱里熬过漫长的十年。

李凤莲的心中满是绝望,她望着天花板,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低声啜泣着,今后的日子该如何是好?

自己一首被呵护着,如今却要独自扛起家庭的重担,带着女儿艰难前行。

手机响,是王程打来的:“嫂子,不用灰心,还可以在半月内提起上诉”。

“可两两个月我们都没有找到有利章平的证据”。

王程说:“不在于时间的长短,主要是有用,方向要对。

我多方打听,己了解一些事,电话里说不清,我来找你吧”。

顾章平的被捕,李凤莲始终处于懵懂状态,很多事情都是王程和一帮朋友帮助处理的。

对于从小在父母的庇护下一帆风顺长大的她,嫁给顾章平也是被章平呵护着,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章平都处理的妥妥的。

她只负责带女儿,可女儿也带得不咋的,小珊瑚肠胃不好,她也不着急,因为曾经有人说小孩肠胃功能齐全了就会好的。

所以遇到这样的大事,她一筹莫展。

而顾章平的伤人事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虽顾章平不承认故意伤害,但对方人证、物证、伤情都摆在那,还以顾章平不坦白、态度不好而多判了两年。

敲门声响,王程站在门口。

李凤莲收起眼泪,说道 :“进来吧”。

“珊瑚呢”。

王程往屋子里扫了一眼问道。

李凤莲说:“放我妈那儿了。”

李凤莲给王程倒了一杯水,坐下来,等待王程开口。

王程喝了一口水,说道:“我大致了解了一下,证据链中有三项可以作为上诉的条件,一是证人证言,这个要再去调查与询问,二是被告人自我陈述,这个顾章平一首不承认故意伤害,三是如果能找到其他目击者,事情就好办了,那个地方虽属较远的海域,但可能不止一个人看到整个事件。”

李凤莲说:“章平平时从不与人红脸,况且一个陌生人?

他就是看不得有人污染海水,那个姓邱的司机怎么能图省事,把一整车垃圾往海水里倒?”

王程说:“现在这个不是重点,我们要再去找那个证人——钓鱼的陈大爷,还要再找其他证人。”

“可是,我们原来找过他,他一首咬定是章平拿钢钎扎的垃圾车司机,也没听说过还有其他目击者。”

李凤莲垂头丧气。

“嫂子,打起精神来,不还有半个月吗?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要放弃。”

“谢谢你。”

李凤莲感激地看着王程。

第二天,王程把平时一起潜水的兄弟们找来,分成两组,李凤莲与王程去找陈大爷,其他人去海域周边挨家走访,寻找有可能遗漏的目击者。

李凤莲和王程匆匆赶到陈大爷家,只见大门紧闭,仿佛一道隔绝真相的屏障。

李凤莲心急如焚,用力地敲门,边敲边喊:“陈大爷,陈大妈,在家吗?”

许久,那扇门缓缓晃动,露出陈大妈那布满沧桑、毫无血色的面容,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与不安。

李凤莲躬下身子,问道:“大妈,大爷在家吗?”

陈大妈脸色僵硬,有气无力地说:“不在,钓鱼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呢?”

王程也急问道。

“不知道,没说。”

说完就要关门。

一种感觉涌上李凤莲的心头,她对陈大妈说道:“大妈,我们都口渴了,让我们进屋喝口水吧。”

说完就挤进了门。

陈大妈一边伸手阻拦,一边说道:“你们,你们......唉!”

李凤莲与王程一进门,忽见一个人影一闪,从后门跑了。

两人追了出去,却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傍晚时分,那组人也回来了,汇报是没有结果,当然还有一些人家没有走完,明天继续。

王程鼓励大家说,这还只是第一天,不着急的。

大家一起吃了便饭,便回家了。

王程留下来李凤莲商量:“经今天之事,明天他们定会躲着我们?

明天我们去帮那一组吧。”

李凤莲想了一下说:“不,今天我们没有计划好,而他们肯定认为我们不会再去的,明天我们早点去,分成两路,堵住后面的巷子。”

王程表示同意。

天刚亮,雾气还在这个小城里弥漫,李凤莲就起来了,她要先去看一下女儿,然后开始今天的行动。

母亲开了门,说:“珊瑚这两天吵着要爸妈,说爸爸坐笼子车走了,要她长胖了才回来,妈妈也把她丢了。”

李凤莲眼圈一红走进了房间,女儿睡得正香,豆芽黄的脸上还有一丝笑容,许是做了什么美梦吧。

母亲对己走到门口的李凤莲说:“从小到大是我们护着你,结婚后是章平护着你,现在我们老了,章平出了事,要靠你护他和珊瑚了。”

李凤莲说道:这两个多月来,比我这三十来年经历的还多,也许只有经历才会让人成长。

放心吧,妈妈,我现在所做的是我必须做的,不管以后的结果怎样,我都会坦然面对,积极努力的生活。”

王程绕去了陈大爷家后面的巷子,李凤莲走至前门正要敲,里面却传来说话声:“老头子,你不要隐瞒了,你把真相告诉那两个人吧,我的病五万块钱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李凤莲一怔:“真相,病,五万块,这难道就是陈大爷说谎的原因?”

李凤莲打电话给王程,将所听到的告知于他。

王程走过来,说:“看来我们得询问一下周围的邻居。”

原来陈大妈糖尿病多年,一年养病要好几万,老两口以前是老老实实的渔民,这片海域禁渔后没有了收入来源,除了一个月两百元的养老金,只是靠着钓鱼与捡垃圾换取微薄的收入,根本负担不起医药费。

“那你们听说两个月前的海边伤人事件吗?”

王程问。

其中一个胖子说:“听说了,那陈大爷不是目击证人吗?

可自从那件事后,陈大爷是很少出门了。”

这次是陈大爷开的门,还未等李凤莲开口,他便说:“你们上诉开庭,我去作证,会说出我所看到的。”

王程连忙说:“你现在能不能先跟我们说一下呢?”

陈大爷说:“还是等上庭吧。”

那组人也传来了好消息,说是有两个捡贝壳的孩子目睹了整个事件的过程,是那个拿铁棍(钢钎)的人自己向后摔倒的,不是穿潜水服的人扎的。

上诉开庭时间到,原告律师又把之前的证据资料重述了一遍,被告律师说:“我们有新的证人与证词。”

两个小孩在大人的陪同下上得场来,听审席上一片唏嘘:“这么小的孩子,能采信吗?”

两个小孩到证人席上刚好与桌子一般高,虽然父母鼓励他们好好说,可这么严肃的场合,他们怎么能够控制自己不慌、不怕呢?

原告律师一连串的发问,把他们都整懵了,全没有了当日清楚的表述,到后来,哭着说要回家。

原告一方露出得意的神情。

李凤莲傻眼了,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陈大爷身上,可都这时候了,去接陈大爷的车还没有来。

李凤莲走到法院门口,紧握着汗津津的拳头,焦急地望着前方的路。

终于看到接陈大爷的车了,李凤莲忙迎了上去,可下车的只有去接人的小谢和小李,根本没有陈大爷的影子。

李凤莲忙问怎么回事。

小李说他们去的时候,陈大爷家的门是紧闭着的,敲半天没有人开,他们去从窗户往里看,家里也没有人。

问邻居,邻居说这老两口,一大早就出门了。

还说昨天半夜的时候好像有人敲他们家的门。

凤莲百思不得其解。

说的好好的,怎么会变卦呢?

昨天晚上的敲门声,又是怎么回事呢?

由于陈大爷的缺席和两个小孩模糊不清的表述,法院以证据不足为由维持原判。

李凤莲的目光缓缓移向被告席,看着丈夫愈发消瘦的面庞,心中一阵刺痛。

顾章平对着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没事的,谢谢你。”

丈夫再次被押上警车。

李凤莲失魂落魄地走出法庭,法院门口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这场不公的审判而哀伤。

起风了,李凤莲感到异样的寒冷,她脚步虚浮,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王程想去安慰她几句,可又觉得这个时候,什么语言都是苍白的,于是远远地望着她那孤独而落寞的背影,心中满是遗憾与无奈。

今天珊瑚与外婆在家等她把顾章平带回家,她该如何跟她们说明?

自己的这次上诉似乎就是一个笑话,看起来做了很多的准备,实则漏洞百出,丈夫要在牢狱中度过漫长的十年,明明他没有错,只不过想阻止垃圾污染海水,却入了监牢,这到底是为什么,命中该有一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