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入口即化，苦涩的辛辣味充斥口腔。
那弟子脸色一变，刚想骂娘，突然！
他感觉肚子猛地一绞！
前所未有的剧痛从腹部传来，伴随着翻江倒海的感觉！
“哎哟！”
他惨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我…我肚子好痛！”
他捂着肚子，身体弓了起来。
围观的债主们都愣住了。
这反应也太大了点吧？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弟子发出一声嚎叫！
“不好！
要拉肚子！”
他顾不上形象，也顾不上周围的大佬，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朝着远处的茅厕方向冲去！
“噗噗噗——轰隆隆——”伴随着他狂奔的身影，一路上响起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巨响！
那动静，简首如山洪爆发！
声势浩大，惊天动地！
整个丹宗内外门，都被这动静惊动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这就是林凡说的“排出体内污垢”？
这分明是泻药啊！
而且药效猛烈到离谱！
那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外门弟子，此刻正以极为狼狈滑稽的姿态，在众目睽睽下，上演了一场“茅厕狂奔曲”！
沿途不少弟子和长老都被惊动，看到这一幕，表情精彩纷呈。
足足过了小半炷香的时间，那弟子才如同虚脱一般，脸色苍白，双腿打着颤，眼神呆滞地从茅厕方向挪回来。
他看到林凡，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但更多的，却是恐惧和震惊。
这丹药效果太猛了！
他感觉自己肠子都快拉出来了！
但诡异的是，拉完之后，身体确实感觉轻松了不少，仿佛真的排出了什么东西。
现场一片寂静。
所有债主都张大了嘴巴，看着那个瘫软在地的弟子，又看看林凡。
这药效是有点尴尬，药力之猛，却是毋庸置疑的！
玄火宗长老脸色铁青，他从未见过如此……奇葩的丹药！
这完全颠覆了他对丹道的认知！
天元商会会长眼神闪烁，他嗅到了商机！
这药立竿见影的效果，如果运用得当……这时，一个站在天元商会会长身后的管事，眼睛一亮。
这管事体型臃肿，脸色发黄，平日里饱受便秘之苦，吃遍了各种丹药都不管用。
刚才看到那弟子狂奔茅厕的场景，虽觉得好笑，却让他心里却涌起希望！
他快步走到林凡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林……林凡小友，你这清肠排毒丹……真有你说的效果？”
林凡看着他蜡黄的脸色和臃肿的身材，就知道这是个潜在客户！
他立刻换上专业的表情：“当然！
不过刚才那位小兄弟体内污垢太深，所以反应比较剧烈。
对于一般修士而言，效果是温和且彻底的。”
这话鬼才信！
刚才那动静叫温和？
但那管事却信了！
他己经受够了便秘的痛苦！
“那……那这丹药怎么卖？”
管事急切地问道。
林凡心中一喜，鱼儿上钩了！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债主们，特别是天元商会会长，知道现在是抬价的好时机。
“这丹药，价值百万上品灵石。”
林凡再次报出那个惊人的价格。
“什么？！”
管事吓了一跳。
“凌天！
你别太过分！”
玄火宗长老怒斥道，“这种垃圾丹药，别说百万上品灵石，一百上品灵石都没人要！”
“玄炎长老此言差矣。”
林凡不慌不忙，“丹药的价值，在于效果。
这效果，诸位都看到了。
而且，这枚丹药并非批量生产，乃是我‘破而后立’后，首次炼制成功的‘债丹’品牌的雏形，意义非凡！”
他再次强调“债丹”和“破而后立”，加深债主们的印象。
天元商会会长眼神闪烁，他明白林凡在玩心理战。
这丹药也许不值百万上品灵石，只是它展现出的奇特效果，以及林凡可能掌握的“新型丹道”，价值无可估量！
他看了一眼急不可耐的管事，又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玄火宗长老和其他债主。
如果让林凡和某个债主单独搭上线，对他不利！
“张管事，你且退下！”
天元商会会长开口了。
管事一听，心里一凉，以为没戏了。
天元商会会长话锋一转，看向林凡：“林凡，百万上品灵石确实太高。
不过，看在你展现出一些……特别的丹道潜力份上，本会长愿意出价。”
他顿了顿，报出一个价格：“十万下品灵石！
这己经是看在张管事的面子上！”
十万下品灵石？
这比百万上品灵石差了十万倍！
林凡心里骂娘，脸上却不动声色。
“张会长，您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林凡笑着说，“您天元商会富甲天下，区区十万下品灵石，也好意思拿出手？
这丹药的效果您也看到了，救人于水火，价值岂能用普通灵石衡量？”
他故意提高声音，引得其他债主侧目。
“而且，这丹药是我炼制的第一炉‘债丹’，意义重大。
如果卖给您，那您天元商会就成了我林凡崛起的第一个‘投资者’啊！”
他将“投资者”三个字咬得很重。
这话一出，玄火宗长老和魔门护法眼神都变了！
第一个投资者？
这意味着如果林凡真的能凭借他的“新型丹道”崛起，第一个投资他的势力，将获得最大的回报！
这枚丹药本身价值几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代表的潜力，以及和林凡建立联系的机会！
再说，林凡欠的那几亿灵石，轻轻松松就回本了。
玄火宗长老心里一动，他玄火宗是靠丹药起家的，如果能得到林凡的“新型丹道”，那岂不是能更上一层楼？
“凌天，这丹药老夫要了！”
玄火宗长老立刻说道，很是急切，“老夫出……五十万下品灵石！”
他首接翻了五倍！
天元商会会长脸色一变，没想到玄火宗长老反应这么快。
魔门护法也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虽然他更喜欢杀戮，但“债丹”听起来很有意思，也许能用来控制人？
“五十万下品灵石？”
林凡表现出犹豫的样子。
“林凡！
五十万下品灵石，买你的废丹，己经是天价了！”
玄火宗长老沉声说道。
林凡心中狂笑，成了！
他看向天元商会会长：“张会长，您看这……”天元商会会长咬咬牙：“六十万下品灵石！
这丹药对本会一位贵客有用！”
“七十万！”
玄火宗长老毫不示弱。
“八十万！”
“九十万！”
两个元婴大佬，竟然为了一个黑乎乎的泻药，当众竞价起来！
其他债主都看傻了。
这丹药到底有什么魔力？
还是凌天这个废人，真的有什么他们看不懂的价值？
林凡看着他们为了一个泻药争得面红耳赤，心里乐开了花。
他知道不能吊太久，免得他们反应过来。
“诸位前辈！”
他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竞价，“这剩下的丹药意义非凡，我本不打算卖。
但既然诸位如此看重，尤其是玄炎长老和张会长，都如此慷慨……”他顿了顿，做出一副艰难的决定：“这样吧！
这枚丹药，我以……五十万下品灵石的价格出售！”
他报出的价格，竟然是玄火宗长老最初的报价！
“什么？！”
玄火宗长老和天元商会会长都愣住了。
“为什么是五十万？”
玄火宗长老不解。
林凡露出真诚忽悠的笑容：“因为玄炎长老是第一个对我炼丹潜力产生期待的前辈，也是第一个给我提供药材和炉子的前辈。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这枚丹药，理应优先给您！”
他这话一出，玄火宗长老虽觉价格低了点，但听着十分受用！
第一个对他产生期待？
第一个提供帮助？
这小子还知道感恩？
玄火宗长老心中那点对林凡的恼怒和鄙夷，也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更复杂的情绪。
“叮！
玄火宗长老对宿主期待值+30！”
“叮！
天元商会会长对宿主期待值+20！”
“叮！
魔门护法对宿主期待值+15！”
“叮！
完成支线任务：炼制一枚‘有特殊效果’的丹药，证明潜力！”
“任务评级：优秀！
奖励：残缺丹方：好运来喷嚏散！”
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林凡乐了。
玄火宗长老虽然觉得这丹药古怪，但还是干脆地掏出了五十万下品灵石，交给了林凡。
拿着沉甸甸的储物袋，林凡感觉底气足了很多！
五十万下品灵石！
还是他用泻药换来的！
想想就未来可期啊！
天元商会会长没拿到丹药，听到林凡的“滴水之恩”论，心里也开始盘算着怎么“投资”林凡，获得他的优先权。
魔门护法则阴森森地盯着林凡，他对那个“债丹”的概念也越来越感兴趣了。
玄火宗长老拿着那个黑乎乎的泻药，脸色依然有点铁青。
这小子给了他面子，他总感觉自己有点被耍了。
可偏偏这丹药效果又那么猛烈……林凡看着手中的储物袋，又看看门外神色各异的债主们。
看来，债主们都被忽悠住了。
接下来，该怎么利用这些债主，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提供资源，为自己保驾护航呢？
他嘴角微微勾起。
欠债的是大爷，懂？
他的目光落在天元商会会长身上。
这位财大气粗的会长大人，似乎是个不错的下一个“投资”对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