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人在万历十三年,我的古代验尸首秀居然识破了他杀伪装自缢刚从硬板床疼醒,脖子上的掐痕像被人狠狠攥住过,火辣辣地疼。
兜里的航天纪念币硌得掌心发疼,背面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提醒我这个现代法医,已经穿越到了明朝的命案现场。
跟着刘大福穿过回廊,正堂的哭声像钝刀锯耳。
只见一个穿绸缎的中年男人吊在房梁上,舌头耷拉到胸口,脚下翻倒的黄花梨圆凳还带着体温。
我凑近一闻,不对——勒痕青紫色,边缘参差不齐,还有股机械润滑油味,这和实验室设备过载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自缢?”
我摸向脖子,摸到明代腰牌的牡丹纹浮雕。
《洗冤集录》说真自缢的索沟在颈后“八字不交”,可这勒痕从耳后斜切进喉咙,分明是被人从背后勒紧,挣扎时形成的横向撕裂伤。
“师爷懂验尸?”
清冷声音传来,穿素色襦裙的姑娘递来一根针尖刻着“天工”的银针,手腕在死者颈后划了个“八”字:“真索沟该这样,这儿的肌肉纤维却全是横断的。”
她掀开死者袖口,三道半月形血痂显现,“倒像是握刀太紧,指甲抠进了锁骨。”
我这才知道,她是天工司三代弟子,祖父治水、父亲搞机械,到她这代成了仵作,天工司每代弟子都会在验尸刀刻下星图。
袖兜里的钢笔滑出,笔帽上“2023”的刻痕在月光下显眼。
她捡笔时指尖划过刻痕:“西洋货?
笔尖比寻常钢刀还利。”
抬头时碎发扫过鼻尖,那双杏眼让我想起实验室的小陈。
“送你了。”
我脱口而出,指尖相触,她后退半步:“师爷看尸体的眼神,比看活人还专注。”
这话似曾相识,在现代实验室,小陈也这么说过。
房梁滴下一滴暗红液体,落在手背上凝成齿轮状,和航天币背面纹路分毫不差。
正细看,仆役尖叫:“后花园挖到带血的剪刀!”
刀刃皮肉新鲜,握柄末端的葵花暗记让我脊梁骨发寒——东厂标记。
苏瑶药按住我手腕,翻开《大明会典》:“勘验命案得先集众鸣锣,防有人动手脚。”
她袖口滑出半面刻着“天工”暗纹的铜镜,夹层露出《天工开物》残页。
“这剪刀柄上的暗记,是东厂灭口的信号。”
她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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