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年,槐树镇阴雨绵绵,赵府上下缟素一片,哭声震天。赵百万的第七个儿子,年仅五岁,夭折了。而就在赵家准备后事之时,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清风道长,踏着泥泞的小路,一步步走进了赵府,指着赵府门前那棵枝繁叶茂的百年老槐,冷冷道:"想要你儿子活,就砍了这棵树!"
雨水顺着屋檐滴答而下,敲打着赵府青石地面,发出低沉的节奏,仿佛在为这悲戚的氛围伴奏。赵百万跪坐在灵堂前,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儿子的遗像,浑浊的双眼布满血丝,眼角的皱纹如同干枯的树皮一般深深地刻在脸上。他嘴唇翕动,无声的啜泣,肩膀微微颤抖,整个身子佝偻着,像风中摇曳的芦苇,脆弱不堪。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檀香和哀伤,整个赵府笼罩在一片悲痛之中。
“七个……七个儿子……都……都……”赵百万的声音嘶哑干裂,如同磨损的砂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老天爷啊!你为何要如此待我!”他猛地捶胸顿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震得屋顶上的灰尘簌簌而落。仆人们惊恐地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就连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管家阿福,此刻也低着头,不敢直视家主此刻的疯狂。
与此同时,槐树镇上,关于赵家七子离奇死亡的传闻,已经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开来。茶馆里,酒肆中,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关于赵家诅咒的议论纷纷。“说是赵家祖坟不安,惹了厉鬼!”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各种离奇的故事,她夸张的表情和神态,引来周围人的阵阵惊呼。“我看啊,是赵家做了什么亏心事,遭了天谴!”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一边抽着旱烟,一边语气肯定地说道。他的话得到周围大部分人的认同,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赵家可能犯下的罪过,各种猜测满天飞。阴暗潮湿的巷子里,孩子们则低声细语地说着鬼故事,他们天真烂漫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对未知的恐惧。整个槐树镇笼罩在一种神秘恐怖的氛围中,人们人心惶惶,恐惧的情绪蔓延在空气中。